“啊——!”
歇斯底里的慘叫后,地下室歸于死寂。
守在門外的邢真,高挑韌健的身形,微微一抖。
十年前,他曾是京市地下最大幫派里最牛逼的雙花紅棍,刀尖舔血過來的人,卻也偶爾會被傅沉舟的冷血暴戾,驚出一層薄汗。
如此螻蟻,傅總竟親自動手。
可見,他很看重姜小姐。
邢真瞇了瞇眼睛。
還說不在意?
傅總,您超在意的好嗎!
地下室內(nèi),陰森冰冷,血腥彌漫。
“再問你一遍,這個人,你認(rèn)識嗎?”
傅沉舟居高臨下地睨著被刮掉臉皮,像在開始腐爛一般的吳暉,冷冽的眼神,視如芻狗。
“認(rèn)……認(rèn)識……”吳暉跪在男人面前,全身是血,已老實。
傅沉舟從懷中抽出一方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指尖血跡,“你雇他綁架姜時愿的當(dāng)晚,他就已經(jīng)被我逮住了?!?/p>
吳暉狠狠打了個怵,自知大難臨頭。
也就是說,之后跟他溝通的人,是眼前這個男人。而他,一直被蒙在鼓里,還坐著馬上就要變身億萬富豪的春秋大夢!
他可真傻x??!
“他、他現(xiàn)在……”
傅沉舟唇角牽起一絲笑,“死了?!?/p>
“老板!大佬!求求您……饒我一條狗命吧!”
吳暉已不人不鬼,又被高利貸追殺,被謝驚淮封殺,混到這步田地,竟仍然貪生怕死,給傅沉舟瘋狂磕頭,“我……我也不是真有心害姜小姐!我也是被謝驚淮逼的,實在走投無路!”
“你被謝驚淮逼的,你找謝驚淮算賬去,你就算槍頂在他頭上,我都懶得瞅一眼?!?/p>
傅沉舟雙手插兜,抬起長腿,不染纖塵的皮鞋鞋尖往他下巴上蹬了一腳,“可你柿子凈挑軟的捏,欺負(fù)女人,那我就得治治你了?!?/p>
吳暉真是做夢都沒想到,連自己的老公都不把她當(dāng)回事兒的姜時愿,她的情人卻為了給她報仇,殺到澳城來把他揪住,把他折磨得半死。
這么深情、有勢力的男人,竟然只能做姜時愿的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