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愿微怔。
她想不通,傅沉舟和師哥以前沒有任何交集,有什么要談的呢?
葉聿神思回籠,揚唇:“有什么話,傅總直說便是?!?/p>
“我在澳城賭場逮著吳暉后,并沒有第一時間把他送到警方手中,而是對他私下進行了審問。”
傅沉舟撂下茶盞,指腹反復(fù)摩挲著杯盤邊緣,“我問他,為什么突然生出了報復(fù)姜小姐的心思。他說他背后有妖人指點?!?/p>
葉聿面露迷惑,“什么妖人?人妖啊?”
“咳咳……”姜時愿一口茶險些嗆住,捂住嘴悶咳不止。
不愧是師哥,她服了!
“妖人”跟“人妖”差別也太大了吧?!
然而,傅沉舟卻無心玩笑,俊容冷峻,“一個瘦瘦高高,戴著巨大的白口罩和粗黑框眼鏡,疑似職業(yè)是醫(yī)生的男人,特意跑去澳城找到吳暉,將一樣?xùn)|西交到了他手里?!?/p>
說著他喚了邢真一聲。
邢真很快拿了一份文件過來,放到葉聿面前。
當(dāng)“鼎銘律師”四個大字映入他眼底的一剎,他瞳孔狠縮,猛地站起身:
“這是我們律所的委托人資料,這屬于行業(yè)機密,一般都被我放在辦公室的保險柜里,你怎么會有?!”
姜時愿亦是一愕。
事情,似乎比她所想,還要詭譎。
“這是我從吳暉手機里找到的復(fù)印件。原件,我想應(yīng)該還在你的保險柜里?!?/p>
傅沉舟漂亮的桃花眸深暗,“他說,那個戴口罩的男人找上他后,給他看了這個,以此證實,他老婆楊婧鋃鐺入獄從而順藤摸瓜查到了他挪用公款,謝驚淮將他免職、封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姜小姐所賜。
如果不是姜小姐舉報了他老婆,給謝驚淮吹了枕邊風(fēng),他不會淪落到如今慘淡的境地。所以他才會綁架姜小姐,這樣一箭雙雕,不僅可以出口惡氣,還能狠狠報復(fù)謝驚淮一通?!?/p>
姜時愿越聽,秀麗的黛眉便擰得越緊。
那個教唆的人,并非滿口謊話,而是半假半真。
這種假話里摻著實話的方式,往往更令人信服。
“媽的!老壞逼就是老壞逼,找什么借口?!”
葉聿雙目通紅,捏皺了手中白紙黑字,“自己屁股歪怪馬桶不在正地方,他可真特么能賴!欺負我們阿愿身后沒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