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愿脊梁一僵,臉頰涌上燥熱,心里像有一只蝴蝶在輕輕震顫著蝶翼。
傅沉舟眼深如墨,抵在她唇間的指尖,緩緩滑動,不經(jīng)意的,抹去了她唇角的草莓汁水。
男人的指腹,有薄薄的,粗剌的繭,絲絲縷縷的煙草苦味竄入她的鼻息。
他抽煙了?
姜時愿心思敏感,察覺到了他微妙的反常。
她住院期間,傅沉舟除了有三四天沒出現(xiàn),幾乎每天都會來看望她,給她送飯。與他見面,比與禧兒見面還要頻繁。
這個男人身上,從來只有須后水的清爽,和凜冽的木質(zhì)香調(diào),優(yōu)雅,干凈又富有張力。
她還以為,他不抽煙的。
“放心吧,他走了?!备党林鄞礁皆谒?,將觸摸過她的手揣回西褲兜里。
姜時愿指尖仿佛有電流劃過,吧嗒一聲,子落棋盤。
“看樣子,姜阿姨好像是要輸了?!备党林鄣托?,指尖夾起那顆棋子,反復(fù)捻著。
“般般很厲害,五歲孩子竟然有如何高超的圍棋水平,實在讓人驚嘆。”姜時愿不敢瞧他,垂下長睫。
男人輕喃了一句,“所以你不該給他放水,你輕敵了?!?/p>
離得太近,姜時愿還是聽見了,美眸微怔:
“傅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會下圍棋?”
傅沉舟頓了頓,嗤笑,“你若不會,你跟般般對弈,五分鐘你就得敗下陣來?!?/p>
姜時愿無奈地嘆了口氣,“技不如人,我輸了。般般好厲害?!?/p>
傅宴斯逮著機(jī)會就要猛猛夸爹,“我的圍棋是爸爸教的,不是我厲害,是爸爸厲害!”
姜時愿看著傅沉舟波瀾不驚的臉,并不知道他還有這活,又對他另眼相看了。
“時候不早了,我看葉律師的車還在那兒停著,他還在等你。我送你過去?!?/p>
姜時愿點了點頭,站起身,驀地發(fā)現(xiàn),傅沉舟的眼尖泛著紅。
“謝驚淮,沒有為難你吧?”她憂忡。
男人略微搖頭,目視前方,什么都沒說。
從別墅門到葉聿的車,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可即便這樣近,傅沉舟還是將自己的黑色大衣裹在姜時愿身上。
“阿愿,車?yán)锱?,快進(jìn)來!”
葉聿立刻下車,剛想打開副駕駛車門,傅沉舟卻在這時拉開了后排車門。
姜時愿將大衣脫下,還給傅沉舟,身子被捂得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