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元你能不能別這么孬?把你搞科研那勁頭拿出來搞男人,什么男人拿不下來啊?他傅沉舟就是東華上仙都得為你下凡間!”
蘇禧兒見不得好姐妹妄自菲薄,大力拍了拍她的肩,“離婚不是結(jié)束,而是新生活的開始。至于你那白眼狼兒子,你就當生個寂寞,忘了吧。
不然帶著個謝驚淮小號手辦在身邊,說實話,有點兒晦氣。”
哪個媽媽能受得了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呢。
換做以前,她一定會生蘇禧兒的氣。
然而此刻,她的內(nèi)心卻沒什么波動起伏,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也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愛曈曈。
過去的五年,她只是把曈曈,當成她如同墳墓的婚姻中,唯一的慰藉。
若是如此,那給曈曈換一個媽媽,真是好事一樁。
這時,洗手間門開,吐得俊臉煞白的申憫走出來,忙不迭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下,團成一團狠狠丟在地上。
“申醫(yī)生,你還好嗎?”姜時愿擔憂地看著他。
“我甲魚湯應激,小時候身體不好,天天被我媽掐鼻子灌,我長大后一聞這味兒我就要吐?!?/p>
申憫捂住胸口,頭暈目眩,“不行……我還想吐?!?/p>
蘇禧兒看著手中保溫杯,眼神幽幽暗暗,“我這甲魚湯威力這么大嗎?”
“不然呢?”
“那回去我再燉點兒,給沈戰(zhàn)棠嘗嘗。”
姜時愿:“……那很貼心了。”
申憫眉宇一軒,“貼心?我看蘇小姐是最毒婦人心吧?”
“蘇小姐?”
姜時愿眸光微怔,“申醫(yī)生,如果我沒記錯,你和禧兒是頭回見面吧?你怎么知道她姓蘇?”
“上次在酒吧……”
申憫話說一半,慌忙改口,“你昏迷那幾天,蘇小姐來看過你,也不算頭回見了吧?!?/p>
酒吧?
姜時愿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兩個字,還來不及深思,手機鈴聲響起。
屏幕上,謝驚淮的名字,讓她的好心情瞬間完蛋。
她原本不想接,可又怕這狗男人打過來是跟他協(xié)議離婚事宜,她怕錯過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所以只能走到窗邊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