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悅汐雙臂抱胸,扯動唇角,“上次在普陀寺,我們一家人還正巧撞見你跟我嫂子在一塊,你對她關懷備至,我們可都看在眼里啊。”
韓湘怡心驚,表情一瞬凝固。
“哎呀,傅夫人,你不要誤會,我嫂子當時是受了傷,行動不便,傅總才抱她坐輪椅的,您別想多了呀?!敝x悅汐好死不死又補了一句,火上澆油,越描越黑。
另一邊,姜時愿正和老夫人說話,并沒注意到那雙始終凝視著她的眼睛。
更沒有察覺到,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潮洶涌。
忽然,一陣凜冽寒風,呼嘯而來,掀起湖面陣陣漣漪。
姜時愿來時匆忙,身上穿得單薄,住院那段日子她被傅沉舟照顧得很好,越來越像弱不勝風的溫室嬌花。
冷硬的風打在她身上,她只覺全身冷颼颼的,不禁輕輕打了顫。
“穿上?!钡痛诺穆曇?,附在她耳畔。
她怔忪,下一秒,肩頭多了謝驚淮的西裝,周身被強烈的男人氣息包圍。
“不用,我不冷……”
姜時愿立刻就要脫下,但謝驚淮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大掌用力握上她的肩頭,將西裝焊死在她身上。
“你凍著了,不怕奶奶心疼?”謝驚淮在她耳邊低語。
而從傅沉舟那個方向望去,他們如一對恩愛夫妻,女人嬌柔,男人體貼。
他攥緊輪椅推手,骨節(jié)突兀,俊容幾分黯沉,幾分幽寒。
謝夫人:“瞧瞧,這小兩口多恩愛,我看在眼里,實在是歡喜?!?/p>
謝悅汐附和,“可不是嘛,大哥大嫂真是恩愛啊?!?/p>
“媽,時間差不多了,您該去服藥了。”傅沉舟低斂眼眸。
韓湘怡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謝夫人,“雪樺,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傅沉舟推著母親,剛走兩步,謝夫人暗藏鋒芒的聲音便直擊他的脊背:
“傅總,其實之前,我兒子只是跟我兒媳婦鬧了點小矛盾。沒什么大事。他們還是年輕夫妻,哪里有上牙不磕下牙的時候啊。
如今兒子兒媳和好如初,我真心希望你能和我兒媳婦保持合適的社交距離。這對你們兩個,乃至謝家和傅家,都好。閑話傳出去,總歸有損體面,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