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湖別院。
凌晨時分,大床上柔軟昂貴的地攤上男人與女人的衣物混亂地散落一地,好似天女散花。
一條薄毯半遮半掩在蘇禧兒胸前,瑩白嬌嫩的肌膚透出誘人的粉紅胭色,如抹了蜜蠟般覆上一層細膩的薄汗,玉體橫陳,香艷酥骨。
浴室水聲靜止,沈戰(zhàn)棠叼著一支事后煙推門而出,腰間堪堪圍了條浴巾,露出兩條練得極好的人魚線。
蘇禧兒緩緩翻身,側臥,分明是不想看他。
昏昧燈光里,她清冷的脊背上布滿紅痕,彰顯著今夜的瘋狂。
沈戰(zhàn)棠瞇起漆黑的眸子,深吸了口煙,走到床邊坐下。
下一秒,他指腹幾分兇悍地攫住蘇禧兒的下頜,迫著她仰頭,濕潤的唇封住了她的唇,將口中的煙渡給了她。
“唔……咳咳咳……”蘇禧兒別開臉,咳得臉頰酡紅。
“蘇乞兒,你知不知道,我對你是種什么感覺?”
沈戰(zhàn)棠捏緊她的臉,寸寸逼近,“有時候,我是真想疼你,想寵你,因為你這副身子,我睡得舒服,沒有人比你更讓我舒服?!?/p>
他對她,仍是放蕩,粗鄙,不堪。
但,蘇禧兒早已麻木了,今天他的所作所為,更是讓她連最后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愫,都云散煙消了。
“可有時候,我又真特么的想掐死你,咬死你?!?/p>
沈戰(zhàn)棠眼底泛起薄戾,每一個字都快被他咬碎了,“你仗著我的勢目中無人,敢當面頂撞我干媽,給你點兒甜頭你就忘了自己是誰了是不是?”
蘇禧兒聽得苦笑。
他管這個,叫“甜頭”?
在她眼中,這是日復一日,無休無止的折磨。
“我不管你什么濕媽干媽……我只知道,誰也不能欺負我的拾元?!?/p>
蘇禧兒目光幽沉,暗中攥緊被單,“今天如此,以后,也是一樣。不要說我是個保鏢,我就是化成一把骨灰,我也要揚欺負拾元的人一臉,給他嗆個半死?!?/p>
沈戰(zhàn)棠容色微怔,隨即冷笑,“你連骨灰都不安分,那看來等你死了,我是非得給你土葬不可了?!?/p>
蘇禧兒閉上眼睛,懶得鳥他。
“這次,再容你一次,最后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