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歆全身一震,如石化了般動彈不得,“驚、驚淮哥……你說什么?”
“芷歆,你對我謝驚淮而言,確實是很重要的人,你提出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盡全力滿足你?!?/p>
謝驚淮不知是抽煙太多,還是胸口憋悶,他咳了幾聲,“但,這支簪子,有著特殊的意義,我回去思前想后,覺得送給妻子之外的其他女人,總歸不妥。
之前,是我唐突了,我向你道歉。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把簪子還給我?!?/p>
林芷歆像后腦挨了一悶棍,渾身觳觫,眼前昏黑!
她其實并沒有病,但沒病,她都快要被謝驚淮氣出病來了,臉色煞白:
“驚淮哥……可、可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我真的好喜歡……”
“抱歉?!?/p>
謝驚淮鳳眸幽沉,盯著她插在發(fā)髻上的簪子,腦中卻不受控地浮現(xiàn)出的,是姜時愿盤發(fā)的樣子,“日后,你喜歡什么,盡管告訴我,多難買,多貴我都會送給你。
但是,這支簪,你得還給我。”
那樣冷淡的語氣,就好像他們只是毫無關(guān)系的陌生人,往日溫情,半點不見!
“驚淮哥,那你要把它送給誰……姐姐嗎?”林芷歆眼眶猩紅。
“姐姐”兩個字,都快被她咬碎了!
“嗯?!?/p>
謝驚淮神情坦然,仿佛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奶奶說,古時候發(fā)簪是夫妻之間才會送的東西,當(dāng)時送你時,我并不知情,才會犯這樣的錯誤。
現(xiàn)在,我知道了,所以這支簪子,我得收回,送給應(yīng)該送的人?!?/p>
應(yīng)該送的人……是姜時愿?!
那她呢?為他付出那么多的自己,在他眼里又算什么?!
見林芷歆僵站在那兒不動,謝驚淮也懶得多說,大掌掠過她耳側(cè),猝然將翡翠簪從她發(fā)髻上拔出。
林芷歆發(fā)髻剎那間松散開,凌亂又狼狽地飛揚在寒風(fēng)里。
“我欠你的,日后補償你?!?/p>
謝驚淮將簪子收入里懷,迅速轉(zhuǎn)身開車門,“外面太冷,你快回家吧。我先走了。”
引擎轟鳴震徹天空,布加迪在夜色中消失。
只留林芷歆一人在原地,恨得雙目充血,像發(fā)瘋一樣尖叫。
……
入夜,華燈初上。
傅沉舟沒過來接姜時愿,而是派邢真拎著傅宴斯過來。
前往傅家別墅的路上,傅宴斯一路都緊緊握著姜時愿的手,對她噓寒問暖,小嘴叨叨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