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才二十六歲,但到底是流產(chǎn),五年前生曈曈時,身體的虛空到現(xiàn)在也沒能完全補回來。
她拿起手機,屏幕上一片沉寂。
這么晚了,她的丈夫和兒子竟一通電話都沒打給她,不關(guān)心她為什么不回家,不關(guān)心她會不會遇到了什么危險。
姜時愿扯動蒼白的唇,一聲苦笑。
不重要了,她嫁進謝家時剛好趕上謝先生病發(fā)住院,謝家沒精力操辦,她也過于懂事,只兩家草草吃了個飯,婚紗照也是敷衍。
如今,她也想安安靜靜地結(jié)束這段冷如墳?zāi)沟幕橐觯镁酆蒙ⅰ?/p>
忽然,手機發(fā)出震動,微信蹦出一條消息。
她指尖點開,上面是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
附帶一條消息:
【零點了,大小姐,生日快樂!】
姜時愿杏眸泛紅,鼻尖凝起酸澀,動容地笑了笑:
【謝謝?!?/p>
【結(jié)婚并不保證幸福,分手也不是最終結(jié)局。謝驚淮配不上你,走出來吧,你自有廣闊的天地?!?/p>
姜時愿怔怔盯著屏幕,眼底的晶瑩,模糊了文字。
翌日清晨。
沒有了姜時愿的照顧,謝氏父子倆早晨忙得雞飛蛋打。
一個對荷包蛋的形狀不滿意,一個對咖啡的味道皺眉頭。
“爸爸,媽咪到底什么時候回家?她好莫名其妙!”傭人伺候曈曈穿鞋,小孩子嘟嘴,聒噪得很。
男人蹙眉,“快點,你上學(xué)要來不及了?!?/p>
曈曈小聲嘟囔,“以前媽咪每天都要送我上學(xué)的,今天她不送了嗎?想偷懶嗎?”
謝驚淮薄唇微動,忽然隱約感覺,今天好像是什么日子。
但他一時想不起來了。
“驚淮哥!”
一聲嬌柔呼喚,打斷了謝驚淮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