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聿雙目通紅,捏皺了手中白紙黑字,“自己屁股歪怪馬桶不在正地方,他可真特么能賴!欺負我們阿愿身后沒人是嗎?!”
姜時愿聲色柔和,淡淡地道:“師哥,吳暉已經(jīng)進去了,馬上將會得到報應,而且我不是好好的嘛,你不用這么激動。”
“你讓我怎么能不激動?他差點兒就害死你了??!”
葉聿滿眼都是說不出來的心疼,“只是蹲監(jiān)獄,還是太便宜他了!”
“當然,不會就這么便宜他。”傅沉舟垂眸,低喃。
很輕的聲音,除了他自己,誰都沒聽清。
“這份文件,是從你那里流出的,不管它是怎么輾轉(zhuǎn)到了吳暉手中,有一點,毋庸置疑?!?/p>
傅沉舟瞇眸,聲色驟冷,“你律所里有人,手腳不干凈?!?/p>
葉聿猛地一震!
姜時愿眸光飛閃,心如電轉(zhuǎn)。
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起了作用,她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的,竟是關娜的臉。
雖然,她們只有匆匆一面,但姜時愿卻看得出,關娜討厭她。
她還看得出,關娜喜歡葉聿。
其實,小時候的姜時愿大大咧咧的,天天只知咧個嘴哈哈笑,沒心沒肺,更不懂看人臉色。
這察言觀色的本事,是林成疇將柳念柔母女帶回家來后,日復一日練就的。
姜時愿緋唇微動,然而最終她什么都沒說。
沒有證據(jù),她不能隨便懷疑別人。
她不是圣母,而是嚴謹。
若她說是關娜做的,師哥回去調(diào)查質(zhì)問,豈不是打草驚蛇,關娜必定不認。
葉聿急得喉嚨沙啞不堪,“傅總,你的猜測,我認可。但是所有的文件,我都鎖在保險柜里,不止如此,我的辦公室也有密碼鎖,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層層防線,他怎么偷出來的文件?”
“你辦公室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上鎖,總有縫隙,讓老鼠溜進去?!?/p>
傅沉舟修長指尖輕扣桌面,氣定神閑的樣子,亦是迷人,“而且你前段時間,一直深陷吸毒風波,總被警方傳喚,分身乏術(shù),律所的事你基本沒怎么管吧?
我想,這就給了內(nèi)鬼,可乘之機?!?/p>
葉聿醍醐灌頂,緩緩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