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校長汗流浹背,立刻萬分殷勤,“哎呀傅總!久仰久仰!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莫怪、莫怪!”
謝驚淮和傅沉舟,就是兩位活財神。
他哪個也開罪不起!
“我這個人,就事論事,只要謝小姐你兒子乖乖退學(xué),并公開道歉,你剛才罵我罵得那么臟,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傅沉舟并不看謝悅汐,但那威懾力仍能震顫她的臟腑,“孩子的事就拿孩子說事,我不上升到家長的高度。畢竟,成人的世界,更復(fù)雜,詭譎,殘酷,不是嗎?”
這威脅,聽著隱晦,實則赤裸。
林芷歆低眉隱匿下去。
剛才她還各種向著謝悅汐說話,此刻立刻跟謝悅汐劃清界限,作壁上觀了。
之前,她父親還說以后有機(jī)會,要搭上光跡。她可不敢給傅沉舟上眼藥。
“退學(xué)……憑什么!”
謝悅汐氣勢明顯弱了不少,但仍不肯讓步,“我兒子也被打傷了啊,這是互毆!我兒子退學(xué),你兒子也跑不了!”
傅沉舟劍眉幾分躁意,“張校長,您做決斷吧?!?/p>
張校長掏出帕子,瘋狂擦汗。
怎么辦?
不然,他退學(xué)吧!
“道歉,可以?!?/p>
謝驚淮目光沉沉,“你兒子后續(xù)所有的治療費用,聘請專家教授的費用,我們謝家也負(fù)責(zé)到底。
但,退學(xué),不行?!?/p>
姜時愿與傅沉舟,雙雙眉心一擰。
謝驚淮神色倨傲,仍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我外甥可以換班,和你兒子規(guī)避開,以后再無交集。這是我們謝家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讓步?
明明是霸凌者,被男人輕描淡寫幾個字,塑造成了被逼無奈的弱勢群體。
姜時愿憤懣地瞪視著謝驚淮。
明明還是那么英俊不凡,此刻,她卻覺得他有些丑陋了。
謝悅汐摟著兒子,見哥哥給她撐腰,她腰桿又硬氣了。
傅沉舟微瞇寒眸,“謝總說服我恐怕不夠,你怕是得說服全年級的家長,他們?nèi)莸孟履阃馍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