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聿率先奪門而出,滿身戾氣走到謝驚淮面前。
“謝驚淮,你還有臉過來找阿愿?”
葉聿逼視男人陰沉的鳳眸,氣出一聲冷笑,“你這臉皮,放臉上可惜了,你該貼胸上,能特么當防彈衣!”
謝驚淮沉熾的目光鎖緊葉聿怒氣暴漲的臉,“你怎么也在這兒?”
葉聿勾唇,笑得能氣死人,“傅總邀請我過來的,怎么,你嫉妒?。俊?/p>
男人腮骨凸起,暗中攥硬了拳頭。
傅沉舟把他妻子帶到自己家里來,還把對姜時愿動機不純的葉聿也叫了過來,他到底想干嘛?
他想把所有對他老婆有意思的人湊一起斗地主嗎?!
謝驚淮怒極反笑,“嫉妒你什么?是嫉妒你惦記有夫之婦傷風敗俗,還是嫉妒你恬不知恥知三當三?”
空氣中,彌散著濃濃的雄競氣息。
葉聿挑眉,不以為然,“嗤,人不用多好,比你謝驚淮強就行。對自己老婆見死不救,卻當眾和別的女人恩恩愛愛,你是不是有腎結石???尿的磨砂尿照不清自己的丑陋嘴臉啊?”
士可殺,不可辱!
謝驚淮鳳眸通紅,緊握的拳頭嘎巴作響!
他現(xiàn)在,很想再把葉聿按地上揍一頓,往死里揍。
然后,堅決不和解!
“師哥?!?/p>
姜時愿裹著純白色的薄羽絨服,腳步輕緩地走過來,“你先去車里等我?!?/p>
她沒有坐輪椅,她不想在謝驚淮面前展現(xiàn)弱者的一面。亦從不稀罕他的垂憐。
葉聿憤恨地瞪了謝驚淮一眼,揣著顆憂忡的心,轉身先離開了。
“有什么事,快說吧?!苯獣r愿平淡地與他對視,情緒穩(wěn)定。
畢竟,真正的心寒,從不是大吵大鬧。
“你現(xiàn)在,就連跟我好好說兩句話的耐心都沒有了嗎?”謝驚淮凝著她冰冷的眼神,像被扼住了喉管,每一口呼吸都變得困難。
曾經(jīng),那個他一回到家就圍著他團團轉,只要看見他就會眼眸亮如星辰的姜時愿,現(xiàn)在眼里一絲光都看不見了。
不甘。
他真的不甘心。
他要她眼里的光,再次為他亮起。
“是的?!?/p>
姜時愿眼神冷冽又直白,“我現(xiàn)在愿意站在這兒,再見你一面,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
畢竟五年夫妻,還有孩子,雖非善始,但我希望能夠善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