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愿緩慢而優(yōu)雅地起身,“謝總太太是什么很賤的東西嗎?我憑什么杵那兒讓人罵?您兒子是您的心頭肉,誰還不是自己母親千金不換的寶貝呢?
您要覺得,林小姐更好,更適合坐這個位置,那我就讓位好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席。
謝夫人氣白了臉,“媽,您瞧,她這什么話?簡直太不像話了!”
老夫人不理會她,只憂心忡忡地看著謝驚淮,“驚淮,你媳婦生氣了,快去看看她啊。”
然而,男人卻面色陰沉如墨,一動不動。
……
家族晚餐,不歡而散。
原本姜時愿想吃完飯就回去的,但老夫人舍不得她走,強留他們一家三口今晚必須在老宅住下。
姜時愿為了讓老人家寬心,只能留了下來。
他剛回房間,傭人就過來請她去見老夫人。
房間里,老夫人臥在躺椅上,傭人正準(zhǔn)備為她量血壓。
“我來吧?!苯獣r愿忙上前,坐在小凳子上,接過儀器。
老夫人揮手,傭人退出門外。
“奶奶,您最近要是哪里不舒服,記得……聯(lián)系驚淮,還有私人醫(yī)生,千萬別耽誤了病情?!苯獣r愿喉嚨一哽,心尖泛起酸楚。
從前,她不論多忙每周都會來老宅照顧奶奶,為奶奶做藥膳,風(fēng)雨無阻,五年如一日。
可如今,她已決定跟謝驚淮離婚了,以后謝家的事她不會再管,也要一點點淡出奶奶的生活。
雖然,她很不舍。
只因奶奶真的對她很好,母親過世后,在奶奶這里她體會到了久違的親情溫暖。
“阿愿,你是不是跟驚淮那臭小子吵架啦?”老夫人滿目關(guān)切地問。
姜時愿聲色淺淡,“沒什么事,奶奶?!?/p>
老夫人唉了一聲,“你騙得了別人,騙不過奶奶的眼睛。你的婚戒呢?怎么今晚不見你戴?”
姜時愿怔住,留有一圈淡白痕跡的無名指蜷了蜷:
“來時匆忙,忘記戴了。”
“整整五年,你視那枚鉆戒如至寶,你怎么會忘了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