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空的,毫無往日溫存。
他心臟一縮,瞬間清醒了大半,猛地從床上坐起身,每一寸裸露的肌肉都是緊繃的:
“蘇乞兒!你人呢?!”
忽然,他隱隱聞到了薄荷煙味兒。
循著味道望過去,他這才看到——
蘇禧兒正穿著絲綢吊帶裙坐在沙發(fā)上,一雙修長漂亮的美腿交疊搭在茶幾邊沿,指尖夾著細長香煙,吞云吐霧。
有點野性,有點颯,貴氣的臉蛋,女大佬的氣場。
可惜,心比天高,身為下賤。
沈戰(zhàn)棠玩味地瞇了瞇銳氣的眸子,翻身下床,走到蘇禧兒面前。
蘇禧兒聽見腳步聲,轉(zhuǎn)眸,卻見他一絲不掛,完美的薄肌,壁壘分明,從頭到腳沒有一絲贅肉。
她心里暗罵了一句“臭流氓”,忙別過臉去。
“嘖,裝什么純,你們可都是深入了解過無數(shù)次的老朋友了?!?/p>
沈戰(zhàn)棠語透輕誚,一把將她叼在唇間的煙奪過來,碾滅在煙缸里,“什么時候?qū)W會的?
我不喜歡我身邊的女人抽煙,你難道不知道?”
蘇禧兒吐出最后一口煙圈,眼神無波:
“十八就會了,我只是不當你面抽而已?!?/p>
沈戰(zhàn)棠眉骨一跳,冷笑,“那你裝得挺好,怎么不繼續(xù)裝了?”
“因為我只是個保鏢,頂大天是你泄欲的工具?!?/p>
蘇禧兒臉色褪去情潮,只剩清冷,淡漠,“就像那地上的安全套一樣,上了床,我讓你爽。下了床,我只有保護你的義務(wù),沒有討你喜歡的義務(wù)。”
男人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怨氣,眼眸森森一瞇,俯身,指腹捏住她小巧的下頜,粗暴地上抬:
“蘇乞兒,莫名其妙你跟我甩什么臉子?嗯?”
四目相撞,蘇禧兒看著他燦若星子的眼睛,心臟悶重地一悸,又沉了下去。
“拾元的好朋友,葉律師被人陷害,是你在背后指使的,對嗎?”她冷冷地問。
沈戰(zhàn)棠瞳孔微縮,逼近她的臉,“誰告訴你的?”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p>
“你不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不然你問我干什么。”
沈戰(zhàn)棠冷謔嗤笑,指腹用力,捏疼了她,“蘇乞兒,你腦子有病???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姓葉的,你膽敢跑來質(zhì)問我?你仗著什么敢這么干?
是我做的,又如何?姓葉的不要b臉勾搭阿淮老婆,還特么當著那么多人面兒打阿淮的臉,打人不打臉,他特么一點兒江湖規(guī)矩都不懂。
他既然不懂規(guī)矩,那我就得找人,給他立立規(guī)矩。讓他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碰一下,都得死?!?/p>
的確,蘇禧兒知道,這些年沈戰(zhàn)棠身邊是流水的女朋友,鐵打的謝驚淮。
女朋友,他都能玩兒完了讓給別人,可誰敢動他兄弟,他是會兩肋插刀,跟人玩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