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京市國際機場。
傅沉舟的私人飛機平穩(wěn)落地。
“傅總,到京市了?!毙险娓皆谀腥硕?,低聲喚醒了他。
傅沉舟睜開惺忪睡眼,如籠上一層迷霧般的桃花眸布滿了血絲。
邢真看在眼里,不免心疼。
這幾天在澳城,為了追查幕后黑手的下落,傅總一天只睡那么兩三個小時,有時甚至徹夜不歇,真是太拼了。
傅總這對姜小姐可以說是燃盡了,謝驚淮那個屌東西論能力,論人品都無法跟傅總相提并論。
邢真心想,但凡謝驚淮對姜小姐,學(xué)得傅總?cè)郑〗愣疾恢劣诟[到今日境地。
“澳城那邊,有消息了嗎?”傅沉舟活泛了下僵硬的脖頸。
“還沒有……”
邢真無奈搖頭,“咱們的人翻遍了澳城賭場的監(jiān)控,那個男人把自己包裹得很嚴(yán)密,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而且他似乎是澳城本地人,對那里的道路和監(jiān)控都非常熟悉。
他和吳暉分開后,沒有開車,而是選擇乘坐末班公交離開。下車后又巧妙地避開了附近監(jiān)控攝像頭,讓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那片區(qū)域消失。老登可真特么夠陰的!”
傅沉舟閉目輕歇,捏了捏眉心。
“咱們已經(jīng)疏通了所有在澳城的人脈,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人力,都沒能再找到關(guān)于那個口罩男的任何線索。若再深入追查,恐怕會驚動澳城官方,那就麻煩了?!?/p>
“他絕不是澳城人?!?/p>
傅沉舟星眸微睜,眼底浮上森森寒意,“吳暉后來提到過,那個人是標(biāo)準(zhǔn)的京市口音,他就是京市人。極有可能,是特意奔著吳暉來的?!?/p>
邢真神情恍然,轉(zhuǎn)而又扼腕,“可惜,吳暉那個狗玩意沒記住那家伙一點兒面目特征!”
傅沉舟冷抬唇角,“但他卻記住了,那個人有潔癖,手指修剪得極干凈,且拇指和無名指關(guān)節(jié)處有明顯的老繭?!?/p>
“我真服了!”
邢真氣得想罵娘,“狗東西人長什么樣沒記住,偏偏那人手上哪兒有老繭卻記得門兒清。他特么手控啊他?!”
“那是因為,那人在吳暉面前點錢了,他一直盯著那人的手看,所以才會記得比較清楚?!?/p>
邢真撓頭,“可是傅總,有這些特征又能說明什么?”
傅沉舟手指撐住太陽穴,目光銳利如鷹隼:
“潔癖,是他的職業(yè)病。拇指和無名指有老繭,說明他曾經(jīng)時常需要持精密的刀具,亦或特殊器材?!?/p>
“潔癖……刀具……難不成,他是醫(yī)生?!”邢真眼睛一亮,瞬間開悟!
“孺子可教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