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謝驚淮神情一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鼎銘律師事務(wù)所的葉聿,就是太太認(rèn)識的那個……”韓敘說出口的瞬間,就很后悔,多余說那后半句。
因為謝驚淮的臉色,已經(jīng)陰寒欲雪,捏著簽字筆的手指骨節(jié)發(fā)白。
“那個……您要不見,我現(xiàn)在就去請他離開……”
“見?!?/p>
謝驚淮高大的身軀后仰,眉眼間寒意嶙峋,“讓他去會客室等?!?/p>
……
今天的葉聿穿了一套高定深藍(lán)色的西裝,打著同色系暗紋領(lǐng)帶,斯文楚楚,十分正式。
坐在他身旁的助理頻頻看表,氣得不行:
“葉總,咱們都坐了一個小時了,謝驚淮怎么還沒出現(xiàn)?他該不會耍咱們,不見咱們了吧?”
“不會。”
葉聿瑞鳳眸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氣定神閑,“如果他不見,會當(dāng)場拒絕,就不會讓我們坐在這兒等這么久了?!?/p>
助理忿忿地撇嘴,“茶水也不說給倒一杯,真不是個東西!”
葉聿勾唇一笑,“他確實不是個東西。”
話音剛落,會客室門開,謝驚淮和韓敘一前一后走進來。
“開會耽誤了,葉律師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蹦腥死漤?,眼神倨傲凌人。
葉聿笑得很公式化,“當(dāng)然不會,畢竟是我不請自來?!?/p>
謝驚淮眉心微皺,厭惡的情緒從濃墨般的眼底傾瀉而出。
之前他對葉聿貼臉開大,話說得那么難聽,如今再見,這廝面對他竟然還能笑得這么燦爛。
呵……謝驚淮薄唇勾起不齒。
姜時愿,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嗎?
毫無人格可言,在我這樣強大的資本面前,再頂級的律師,也得跪著說話,也不過是副奴才嘴臉。
“我還有日程,你有話快說。”謝驚淮翻過手腕,斂眸看表。
助理都看不下去了!
他跟隨葉總見過多少大人物,接過多少大案子,哪個不是好茶好水地招待著。
這個謝驚淮,太傲慢,太瞧不起人了!
葉聿沒急著表明來意,而是起身走到桌前,兀自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謝總,別站著了,咱們坐下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