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星星氣得不行,也不敢反抗。
他知道以后這個家里的一切都是曈曈的,太奶奶、奶奶都更喜歡曈曈,他就算再生氣,也只能忍著。
曈曈稚嫩的小臉,籠上和年齡不符合的陰郁。
媽咪怎么可能跟爸爸離婚呢?不可能的!
媽咪愛慘了爸爸,就像寄生在爸爸身上的一朵卑微的小花,她絕沒有勇氣離開爸爸!
“驚淮哥……”
林芷歆瞥了姜時愿一眼,輕輕拉了拉男人緊繃的手臂,“既然姐姐來了,我想了一下,我在……不合適。我還是先走吧?!?/p>
曈曈用力抱住她,“不要!歆歆小姨,你說好了要跟我一起比賽的,你不許走!”
林芷歆面露難色,“可是曈曈,你媽咪就在場呀……”
“我不要她,我要歆歆小姨!”曈曈執(zhí)拗著,不撒手。
謝驚淮從姜時愿身上斂回目光,聲色沉沉:
“留下吧,曈曈現(xiàn)在需要你。”
林芷歆纖睫顫了顫,“可我畢竟不是……”
“不是,又有什么關系?”
謝驚淮一聲冷笑溢出咽喉,“你比某些身為人母,卻不履行母親職責,任性自私的人,要好太多了?!?/p>
林芷歆抱住曈曈,唇角幽暗地上揚。
報好了名,姜時愿牽著傅宴斯的小手站在隊尾。
全程她和謝驚淮都無交流,比陌生人更陌生。
其實,姜時愿沒想到今天謝驚淮會來。
過去,曈曈所有的一切養(yǎng)育任務都是她一手包辦,所有棘手的問題都是她一人解決。謝驚淮從不會降貴紆尊地在學校露面,美美地躲在背后,當隱形父親。
但這次,他卻突然空降。
不用想也知道,他來這里,是為了林芷歆。
姜時愿涼涼垂眸。
真正的偏愛,就是這樣一次次地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一次次地踐踏自己的底線。
而她這五年來從謝驚淮身上得到的,只有看人臉色,仰人鼻息。
她太卑微了,卑微得想抽自己一嘴巴。
“姜、姜阿姨……”傅宴斯輕聲喚她。
姜時愿低下頭,聲色溫柔,“怎么了,般般?”
“姜阿姨,您和我參加比賽,您的孩子會不會不高興呢?”傅宴斯似乎覺察到了她情緒的異樣,小心翼翼地問。
“不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