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玻璃窗外——
賓利車窗緩緩落下,瞳瞳望著姜時愿和傅宴斯一起吃漢堡炸雞,有說有笑的樣子,他小拳頭狠狠握緊,骨節(jié)都在泛白。
媽咪平時嘮嘮叨叨的,炸雞飲料根本不讓他碰。
現(xiàn)在,卻跟傅宴斯一起開開心心地吃麥當勞!
她怎么可以這么雙標,這么偏心!太過分了!
“原來,你媽媽是專程來給那個姓傅的小朋友過生日的??磥硭芟矚g你的小同學啊?!?/p>
林芷歆故作驚訝,擔心地問,“哎呀,會不會是你媽媽還在為你沒有給她過生日的事生氣,所以今天她才沒有接你?”
“她愛生氣不生氣,誰在乎?。 ?/p>
瞳瞳咬著白牙,滿眼鄙夷,“哼,過生日就吃個麥當勞,真是窮酸!”
他嘴里嫌棄得要死,卻從心底,到舌底,都在泛著酸苦味。
這時,姜時愿站起身,似乎要去洗手間。離開時她的腳被椅子腿絆了一下,身子不穩(wěn)地往一側(cè)傾倒,差一點就坐在了傅沉舟的大腿上。
好在,男人眼疾手快,結(jié)實的長臂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扶穩(wěn)。
但兩人的肢體接觸,旁人看著,也是曖昧不清。
林芷歆目光一暗,后悔沒用手機拍下!
“豈有此理!他竟然敢碰我媽咪!”
瞳瞳忍無可忍,立刻拿起手機打給謝驚淮,電話剛接通他就嚷嚷起來,“爸爸!不好了不好了!”
那端,謝驚淮聲音低沉,透著不悅:
“謝君珩,不要這樣大驚小怪地說話,我告訴過你,說話要冷靜,從容,穩(wěn)重。到底什么事?”
瞳瞳斂聲屏氣,“爸、爸爸,媽咪在和野男人吃飯,野男人還摸了媽咪的腰……”
那邊一靜,隨即森冷異常的聲音刺過來,像開了低音炮:
“在哪兒?地址告訴我!”
瞳瞳扣了扣耳朵眼。
爸爸的嗓門……一點不比他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