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驚淮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林芷歆原本正滔滔不絕地講著,注意力分散,一下子就卡殼了。
“阿淮你真是馭妻有道,你老婆正在逛男裝,給你選衣服呢。挑得那個仔細喲~翻來翻去都快翻爛啦?!?/p>
沈戰(zhàn)棠尾音促狹地上揚,“怎么馴的啊,教教哥們兒唄?”
姜時愿,在給他選衣服?
謝驚淮喉結一滾,堪堪劃過挺括的白襯衫領口,身子不由得前傾。
“她一個人?”他低啞著問。
“咋,你還不信???”
沈戰(zhàn)棠嘖了一聲,“那天我見你們鬧得挺僵,我以為這位姜小姐是多有骨氣的一個人,敢跟你硬剛。如今看來,還不就是唯唯諾諾的舔狗一枚么。
她怕得罪你,巴巴跑出去給你挑禮物,這是想法設法地想討好你,鞏固她謝總夫人的位置啊。”
謝驚淮鳳眸深暗,林芷歆后面講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默了幾秒,他薄唇冷淡,幾分不屑:
“我差她一件衣服嗎?與其在這種沒用的事上下功夫,不如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讓自己配得上謝太太的身份?!?/p>
“害,你身邊的女人,有芷歆一個有能力的就夠了?!?/p>
沈戰(zhàn)棠毫不掩飾對姜時愿的輕蔑,“姜時愿說穿了,就是用來給你們謝家開枝散葉的,她還要什么能力啊,有生育能力不就行了嗎!”
聞言,謝驚淮眉宇深擰,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對姜時愿如何,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別人,哪怕是他最好的朋友沈戰(zhàn)棠,都沒資格對姜時愿評頭論足。
可是,他卻忘了。
是他先對自己的妻子冷蔑輕視,才讓別人覺得姜時愿是什么很賤的東西,路過的阿貓阿狗都能啐兩口,踩兩腳。
突然,沈戰(zhàn)棠驚叫一聲,“臥槽!壞!阿淮,高能預警!”
謝驚淮躁郁,“你又抽什么邪風?”
“姜時愿……是跟個男的一塊兒來的!合著她不是給你挑衣服,是給他挑的!這特么不是小丑了么這不!”
沈戰(zhàn)棠震愕地看著姜時愿站在葉聿面前,兩人四目相交,姜時愿宛如體貼的嬌妻,為他整理黑風衣的領口,“這個男的怎么那么眼熟呢……
臥槽!他不就是上次在酒吧跟你老婆在一起的那個小白臉嗎?!”
“葉、聿?”謝驚鳳眸陰沉,一字一咬牙。
坐在他身邊的林芷歆清楚地聽見了這個名字,深諳他這通電話,只可能和姜時愿有關。
她緊抿紅唇,心里憋悶。
為了能在今天的高層會議上展示出最好的狀態(tài),她點燈熬油地準備了大半個月,了解產(chǎn)品研發(fā)進度,背數(shù)據(jù),做筆記……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謝驚淮的認可和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