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謝驚淮聲色幾分慵懶,幾分戲謔,并不看她,“乘坐總裁專屬電梯的感覺,如何,謝太太?”
“惡心至極?!?/p>
姜時愿齒關(guān)緊扣,濁氣悶在胸腔,“還有,注意你的稱呼,我不是謝太太?!?/p>
“一天不領(lǐng)證離婚,你一天都是謝太太?!?/p>
謝驚淮這時才慢悠悠轉(zhuǎn)過身,低垂長睫,將咖啡杯往桌上一撂,“曈曈生病,都不見你如此著急。今天卻突然火燒眉毛一樣跑來見我。
姜時愿,你覺不覺得自己很荒誕,很可笑?”
“你以為,我愿意來見你?你是比葉聿心腸好,還是比傅沉舟長得帥?”
謝驚淮薄唇抽搐,喉間像貫穿了一根利刺。
“我來見你,只是為了求證一件事。”
姜時愿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凜冽,鋒利,“我?guī)煾绲氖?,背后,有沒有你的影子?
是不是你找人,給他做了局,陷害污蔑他?”
“嗤,在你眼里,我就這么陰險狡詐,葉聿就真的高風(fēng)亮節(jié)?”
謝驚淮垂眸抬腕,隨意地轉(zhuǎn)弄袖扣,“他這種金牌律師,接觸的都是高端客戶,沉浸聲色犬馬,酒池肉林,不是稀松平常嗎?!?/p>
姜時愿不假思索,“別人也許可能,但我?guī)煾缃^對不會!”
男人指尖一頓,鳳眸暗沉。
“今天辦離婚,你沒有出現(xiàn),卻在幾乎同一時間立刻曝出了師哥被抓的消息。謝驚淮,難道這不是你逼我來見你的手段嗎?這不是你對師哥的報復(fù)嗎?
謝驚淮,你敢發(fā)誓,這件事跟你無關(guān)嗎?!”
“發(fā)誓?沒這個必要?!?/p>
謝驚淮往皮椅上一坐,長腿優(yōu)雅地交疊,“我攤牌了,姜時愿,你猜的不錯?!?/p>
姜時愿瞠目,怒火攻心,“謝驚淮,你簡直就是個卑鄙小人!混蛋!爛狗!”
男人眼瞳如一灘化不開的濃墨,薄唇勾起:
“上次,葉聿敢當(dāng)眾對我動手,難道我不該讓他知道,惹到我的代價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