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就是這樣的。
有仇,能當場報的,那絕對不能隔夜。
此刻,那個綁匪已被手下像拖死狗一樣拖到傅沉舟面前。
“饒、饒了我吧……我也受人指使……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男人渾身觳觫,嚇得快尿褲子了。
“消災(zāi)?”
傅沉舟冷睨著他,活泛了下雙肩,整個人散漫不羈,“你替別人消災(zāi)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將大難臨頭了?!?/p>
男人欲哭無淚,心里把吳暉罵得祖墳冒煙!
早知道,這個女人如此聰明,且背后還有護花使者給她撐腰,這活兒他死都不會接!
“什么人都敢惹,什么活都敢接!”
邢真朝他臉上啐了一口,“姜小姐可是謝驚淮的妻子,謝氏集團總裁夫人,你動她,你怎么想的?我特么真想給圓明園打個電話,告訴人家豬首在你脖子上頂著呢!”
男人忙把責任往吳暉身上推,“指、指使我的人說,謝驚淮連電話都不接,這說明他根本……不在乎她老婆的死活……”
傅沉舟寬厚的大掌,青筋根根分明,握緊球桿。
綁匪之前給謝驚淮打過電話,但是,他沒有接。
他那時在做什么?
在為了他的白月光林小姐,于拍賣會上豪擲千金,享受著矚目與吹捧,佳人在側(cè),春風得意。
而他的發(fā)妻,卻慘遭禍害,幾乎喪命。
“呵……”傅沉舟仰頭望向黑沉沉的天空,不禁笑出了聲。
笑得男人頭皮發(fā)麻,連連給他磕頭:
“大佬!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訴您!求您饒我一條狗命吧!”
“我只問你一句話。”
傅沉舟仍望著天際,不見喜怒,“你,碰她了嗎?”
“沒沒沒……沒有!那么尊貴的人,我哪兒敢??!”
男人滿頭大汗,極力否認,“我、我就是拉扯了她兩下,嚇唬嚇唬她……我真的沒碰她!”
“好?!?/p>
話音剛落,只聽見一聲駭人的悶響。
下一秒,邢真驟然瞠目,鮮血濺了他滿身滿臉!
傅沉舟將染血的高爾夫桿往地上隨手一丟,邢真立刻掏出雪白的絲帕雙手遞給他。
他接過,一根一根手指,慢條斯理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