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被扒得只剩一條內(nèi)褲蔽體,像條半死不活的金槍魚倒掛在半空中,額頭上凹進去個丑陋的坑,滿臉是血,辨不出人樣了。
此刻,坐在暗紅色絲絨沙發(fā)上的傅沉舟,穿著黑襯衫黑西褲,長腿慵懶地敞開,左手捏著威士忌杯輕搖,右手骨感冷白的手指,一顆顆解開領(lǐng)口扣子,露出一片白玉般的肌膚,及刀鋒般冷硬的鎖骨。
他額頭一層細汗,像剛沖過涼,松弛,舒爽,暢快。
還有點燒(騷)。
蘇禧兒看怔了神,吞了吞口水。
她以為沈戰(zhàn)棠已經(jīng)夠邪魅狂狷的了,和眼前這個男人一比,純得就跟個第一天出臺的雛鴨似的。
“你好,蘇小姐?!?/p>
男人優(yōu)雅地起身,款款走到她面前,沒有與她握手,“初次見面,我就是傅沉舟?!?/p>
因為他的手,剛才沾過血污。
“傅總,幸會?!碧K禧兒神思回籠,細細瞧著男人。
真t帥啊,帥得與京圈第一貴公子謝驚淮難分伯仲,甚至更添引人犯罪的魅惑。
有一剎,她只覺相比葉聿,傅沉舟和她家拾元更般配。
主要是,如果拾元能和這種方方面面都不輸謝驚淮的男人在一起,估計能把謝渣渣給氣成蛤蟆!
“我請你來的目的,我的秘書想必已都跟你說清楚了。”
傅沉舟單手抄兜,瞇起眸子,乜了茶幾一眼,“鞭子、刀、甩棍,工具齊全,要用著不稱手,缺什么,和我秘書說。
盡情宣泄吧,隨你開心。”
“饒命啊……大佬……饒命啊……我能說的都說了……”男人痛哭求饒,倒掛了太久,腦袋脹成了豬頭。
蘇禧兒美眸狠戾,拳頭作響:
“能打死嗎?”
男人從容勾唇,“可以,我?guī)湍惴质??!?/p>
邢真抖了三抖。
這特么,確定不是倆屠夫嗎?!
……
這一夜,謝氏與沈氏的手下,加上警方,三方勢力,幾乎要將整個京市顛覆。
謝驚淮怕驚動奶奶和瞳瞳,全面封鎖了消息。可直到天明,卻仍然沒有尋到姜時愿的蹤影。
林成疇以嬌妻身體不好為由,和柳念柔先回去了。林芷歆困得眼皮都抬不起來,卻仍然守在謝驚淮身邊。
一來,她和姜時愿姐妹一場,這種時刻她得拿出關(guān)心姐姐的態(tài)度,立好自己真善美的人設(shè)。
二來,她要盯著驚淮哥和警方這邊的情況,若真查到姜時愿失蹤的線索,她好隨機應變。
務必,要把自己,從這場惡毒的陰謀里,摘得干干凈凈!
謝驚淮站在警局休息室的窗前,一支接著一支抽煙,眼底一片烏青,濃白的煙霧遮住了他陰郁落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