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驚淮眉宇不悅地緊擰。
林芷歆瞳孔一漲,忙捂住胸口,聲線顫抖:
“陳警官……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害死了我姐姐嗎?!”
“您別緊張,我這也是例行公事,所有跟姜小姐有關(guān)系的人我都會問到,這是辦案流程?!?/p>
陳隊長似笑非笑,“更何況,姜小姐只是失蹤了,并不一定就已經(jīng)遇害了。我覺得您啊,還是得把事兒往好處想?!?/p>
“你懷疑誰……都不該懷疑我,我們是從小長大的姐妹,我怎么可能害她?”林芷歆噙著淚的眼睛可憐又無辜,可天知道她此刻心里有多恐慌!
剛才,她不小心說姜時愿死了,保不齊這個狗警察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了!
“陳警官,你無需懷疑芷歆,她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和她一起出席了鉑銳拍賣會?!?/p>
謝驚淮出言為林芷歆說話,目光沉定,是無條件的偏袒與信任,“雖然芷歆和我太太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但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害過我太太。
我可以為她擔(dān)保,這件事,與她絕無關(guān)系。”
林芷歆悶咳了幾聲,蒼白的臉頰有了些許血色,“驚淮哥……謝謝你信我?!?/p>
陳警官心里翻了個大白眼,“既然二位一直在一起,那我就明白了。
現(xiàn)在歹徒劫持了您太太,一來是為了報復(fù),二來也可能是為了勒索。”
謝驚淮眸色一暗,“勒索?”
“我辦案多年,這種綁架,80以上都伴隨敲詐勒索,索要高額贖金。加之您身份特殊,這種可能性就更大了?!?/p>
林芷歆眼底劃過陰鷙。
那豈不是就說明,姜時愿那個賤人可能到現(xiàn)在還活著?!
一拖再拖,夜長夢多!
就在這時,又一名警員匆匆趕來:
“陳隊,謝太太的通話記錄出來了,證實昨晚九點整,謝太太確實給謝總打過一通電話,時長有十幾秒,但被謝總掛斷了。
電話打出的位置,是北郊億力印刷廠附近!”
謝驚淮震愕瞠目!
他起伏的胸腔瞬間像注滿了徹骨的冰水,又冷又僵,憋悶發(fā)脹。
陳隊長凝重點頭,“那奔著我的猜測去了,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謝太太已被控制,歹徒用她的手機(jī)給謝總你打去電話,為的,就是索要贖金。
但這么重要的電話,您怎么給掛了呢?”
“我沒有掛斷,我當(dāng)時在拍賣會上,沒有注意?!?/p>
謝驚淮面孔蒼白,顫聲詰問,“既然一次沒接,他應(yīng)該打第二次,可他沒再打過來,這是為什么?!”
陳隊長神情愈發(fā)凝重,“也許,還會再打,也許,不會再打了。
時間拖得越久,您太太的處境就越兇險。且您昨晚大動陣仗搜尋您太太的下落,很可能打草驚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