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厲聲怒斥,“滿口污言穢語,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謝悅汐不服氣地嘀咕,“我這哪兒是污言穢語,我這是陳述事實。
奶奶,我知道您很信任姜時愿,很喜歡她。但您接受現(xiàn)實吧,她骨子里就是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狐貍精。”
老夫人合上眼睛,心臟一陣抽痛。
傅沉舟幽幽瞥了謝悅汐一眼,又漫不經(jīng)心收回視線。
“姜時愿,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么過的?”
謝驚淮寬闊的肩氣得發(fā)抖,情緒在爆發(fā)的邊緣,“我快把整個京市翻遍了,徹夜不歇地尋找你的下落……我以為你死了!
你既然沒事,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你把我謝驚淮當傻子?!眠@種手段報復(fù)我,你覺得很爽是嗎?!”
姜時愿冷冷瞅著他焦灼的眼眸,笑紅了眼睛。
她沒聯(lián)系他嗎?
在她被虐待,被綁架的當下,她第一時間打給了他,甚至還幻想著,這個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什么的男人,最起碼,在生死關(guān)頭,會心軟一次,救救她。
結(jié)果,等來的,只有寒徹骨髓的絕望。
“傅先生,我們走吧?!苯獣r愿將所有的委屈和控訴悶咽下去。
和一個沒有心的人,有什么可說的呢。
沒必要了。
傅沉舟凝睇著她,只說:“好?!?/p>
仿佛她提出任何要求,想做任何事,他都順著她,依著她。
“姜時愿,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解釋,你休想離開這里!”謝驚淮嗓音沙啞得厲害,踩碎了腳下枯葉。
“爸爸!讓她走!”
曈曈小臉怒紅,歇斯底里地大喊,“我最討厭最討厭傅宴斯了!
她和傅宴斯的爸爸在一起,她不要您了!您還管她干什么?!”
眾人皆是一驚!
握著曈曈手的林芷歆,唇角一抽,陰暗得意的笑難繃。
姜時愿望著自己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兒子,站在普陀寺中,她曾經(jīng)為他跪求神佛保佑,為他求平安符,點長明燈的畫面,一片一片在眼前浮現(xiàn)。
又如縹緲的香灰,瞬間煙消云散。
曈曈直指著她蒼白的臉,恨恨地喊:“從現(xiàn)在開始,你再也不是我的媽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