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愿倏地臉紅成了熟透的桃子。
“傅宴斯,你倒是挺會縮句的?!?/p>
傅沉舟蹙眉,手指堵住耳朵,“還有,別這么大聲,你老父親耳聰目明,不是聾子。”
葉聿一瞬不瞬瞧著姜時愿泛紅的芙頰,抿了抿唇,放在桌下的手無聲無息地蜷緊。
他隱約從她羞澀的反應里,品出了一絲情竇初開的感覺。
決定和謝驚淮離婚到現(xiàn)在,阿愿看上去雖然沒什么情緒波動,但不經(jīng)意間,他還是會看到她眼底流露出那種看破紅塵的蒼涼與消沉。
五年,為了謝氏父子,她熬干心血,燃盡自己。
即便下定決心擺脫絕望的婚姻,他無憂無慮,如少女般靈動的阿愿妹妹也被謝驚淮毀了,再也回不來了。
可眼前這個男人,卻似乎令阿愿一片死寂的心,再次悸動了。
葉聿默默收回視線,拿起桌上剩了一半的干紅,仰頭飲盡。
“姜阿姨,那以后讓我爸爸天天做飯給你吃,好不好呀?”傅宴斯拉住姜時愿的手,眼中閃爍著期待的星光。
他可真想在姜阿姨的手背上蓋一個戳,上面刻上:
這是我的準媽媽,誰都不許搶!
“般般,我……”姜時愿臉上羞紅未退,心尖又是一顫。
她也不知今晚自己怎么了,死嘴怎么這么笨!
說話?。【芙^?。?/p>
“般般,姜阿姨是你的客人,你這樣咄咄逼人,太沒禮貌了。”
傅沉舟高挺的眉骨微攏,凈白的手指托起紅酒杯,淡淡抿了口酒,凸起的喉結(jié)上下一滾,“再說,你爸我是什么很閑的人嗎?為什么要天天給別人做飯吃?
養(yǎng)活你都夠累了,還要我再養(yǎng)一個,你疼疼你的老父親,嗯?”
“噢……”傅宴斯一臉悻悻然。
姜時愿不著痕跡地瞧了容色淡漠的傅沉舟一眼,又斂眸,別開了紅暈褪去的臉。
用過晚餐,保姆端了新鮮的果切上桌,又沏了上好的茶。
邢真帶著般般去客廳下棋玩去了,給大人們談正經(jīng)事的空間。
“葉律師。”
傅沉舟左手端起茶盞,右手捏著杯蓋,輕撇浮茶,“其實今晚我叫你過來,不光是為了讓你和姜小姐團聚。
也是因為,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詳細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