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注意休息,研發(fā)部的事,盡力就好。”
謝驚淮對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比苛刻,卻林芷歆格外的包容,遷就。
這個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女人,在他心里,舉足輕重。
“驚淮哥,你把簪子送給姐姐了嗎?”
林芷歆聲音透著羨慕,“那么好的東西,舉世無雙,姐姐她……一定很喜歡吧?”
想起那日,姜時愿當著他的面把簪子摔碎,謝驚淮只覺一口濁氣堵在胸口,冷冷啟唇:
“她沒收?!?/p>
“姐姐沒收?為什么?”
林芷歆故作驚愕,“那可是驚淮哥你的一片心意啊,要是我……我一定會很開心,用一生好好珍藏的。”
“因為她好賴不分,不識抬舉?!?/p>
謝驚淮薄唇冷嗤,“算了,總歸不會再有下次了。”
哪怕,經(jīng)歷這么多事,他對姜時愿心存愧怍,甚至有幾分自責。
可當著別人的面,他依然要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依然要壓姜時愿一頭。
很多時候,男人就是把那可笑的顏面,看得比自己真實的情感還要重要。
殊不知,他自以為可以掌控一切的驕傲,都是他眼中身處“下位者”的姜時愿拿一顆火熱的真心寵出來的。
此刻,謝驚淮仍未頓悟——
這段婚姻里他從不是上位者,他只是個在愛里被寵壞的孩子。
“驚淮哥,想必是姐姐還在生你氣呢?!?/p>
林芷歆幽幽輕嘆,“畢竟在姐姐身上發(fā)生了那么不幸的事,你又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她,她心里難免會跟你鬧別扭,你多理解理解她吧……”
“我理解她?她什么時候理解過我?她和傅沉舟在一起的時候,她想過我的感受嗎?!”謝驚淮幾乎是在低吼。
這還是他頭一回,在林芷歆面前,因為姜時愿而難以克制情緒。
許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謝驚淮調(diào)整了呼吸,啞聲問:
“芷歆,你還有什么事嗎?”
“我看家長群里說,明天下午學校要開家長會。我想到驚淮哥你那么忙,肯定是不便出席的。不如就讓我替你去學校……”
男人沉聲打斷,“不用了,我通知了姜時愿,讓她去給曈曈開家長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