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陰霾完全沒有影響到他,小孩子的快樂總是這么簡單。
“哎,小心!”姜時愿和傅沉舟異口同聲,如同關(guān)心孩子的父母。
謝驚淮醞釀凌寒的眸緊緊攫住“一家三口”的背影,起伏的胸膛,握緊的大掌泛白的骨節(jié),都在極力克制著某種蓄勢待發(fā)的情緒。
“這種沒心沒肺,水性楊花的蕩婦,怎么會是我們謝家的兒媳婦?真是家門不幸!”
謝夫人憤恨地看著謝驚淮陰沉的俊容,“驚淮,曈曈不是普通的孩子,是謝氏的繼承人。要讓這樣的女人教養(yǎng)曈曈,就等于是把我們謝氏的未來生生葬送了!
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如果你還不跟她離婚,我們整個謝家都會成為一個大笑話……哎,驚淮你去哪兒?!”
謝夫人話未說完,謝驚淮便如一道勁風(fēng),大步颯颯地離開。
林芷歆目光焦灼地望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放下的心又不由得懸起來。
……
一行人剛到門口,謝驚淮追了上來。
“姜時愿,你站住!我有話跟你說!”
邢真面色一凜,身形如閃電,手臂一搪,攔住了謝驚淮,不讓他近姜時愿的身。
姜時愿駐足,冷冷回眸,“還有事嗎?”
金色的璀璨夕陽下,女人臉龐的肌膚細膩光潔,如極溫潤柔美的羊脂白玉,蝶翼般的睫不曾眨一下,清冷,決然,卻說不出的動人。
謝驚淮呼吸窒礙,不甘地攥了攥手指:
“明天,你回家一趟,我們詳談?!?/p>
“家?”
姜時愿冷冷輕笑,“什么家?”
男人嗓音發(fā)啞,“觀瀾苑?!?/p>
“那是你們父子的家,從來都不是我的家?!?/p>
姜時愿聽見“家”這個字,心口一酸,卻穩(wěn)住情緒,“如果談離婚,我就回去,除此之外,就沒必要了?!?/p>
謝驚淮目光深鎖著她,“談的就是這個,來是不來。”
姜時愿神情頓了頓,緋唇微啟,“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