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姜時愿想起了什么,霍然起身。
“一件事?!彼匝宰哉Z。
蘇禧兒懵懵然,“???拾元,你是不是喝多了?”
姜時愿深深汲氣,暗自下定了決心:
“我得盡快,見傅沉舟一面了?!?/p>
吃過晚飯,兩人都喝得微醺,是最放松,最舒服的狀態(tài)。
蘇禧兒本想留下來幫姜時愿收拾殘局,但她中途接到了沈戰(zhàn)棠的奪命追魂call,讓她馬上趕往機場,陪他出國考察項目。
“催什么催!晚了投胎畜生道了是怎地?!”蘇禧兒氣鼓鼓地把手機往桌上一摔。
姜時愿不想她被沈戰(zhàn)棠為難,輕聲勸道:“去吧,公事要緊?!?/p>
“他急個六餅啊他,他就是故意為難我,找茬呢在這兒!”
蘇禧兒咬著牙,擼起袖管,“不管他,我?guī)湍闼⑼晖胧帐巴暝僮??!?/p>
姜時愿拗不過她,只好由著她來了。
好姐妹倆并排刷著碗,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姜時愿不經(jīng)意瞥了蘇禧兒一眼,卻見她眸光有些凝滯,似有心事。
“禧兒。”
蘇禧兒抬頭,回神,“嗯?”
“你和沈少,什么時候能有進一步發(fā)展呢?”
姜時愿忍不住關心她的未來生活,像姐妹,也像親媽,“他就打算一直這樣跟你不清不楚地拖著,也不公開關系,也不承認你的身份。那這樣什么時候是個頭呢?”
見不得光的關系,她忍受了整整五年,個中心酸,沒有人比她更懂。
她自然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走她老路。
蘇禧兒容色一僵,隨即滿不在意地笑開,“害,他想跟我公開,我還不愿意呢。耽誤我以后嫁人都。
我跟他睡,就是圖他長得順眼。我天天24小時在他身邊輪周轉(zhuǎn),別說男人了,就是個公蚊子我都見不著。我是個正常女人,也有正常生理需求,他賣相又不錯,一啪即合咯?!?/p>
她那樣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可姜時愿卻知道,她沒跟她講實話。
禧兒一張精致明艷的臉蛋之下,卻是傷痕累累的身軀。
她身上的傷痕,幾乎都是為沈戰(zhàn)棠而留的。
她左肩處的槍傷,直到現(xiàn)在,每逢陰雨天都還會隱隱作痛,要靠吃止痛藥才能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