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會顯得突兀。
結(jié)束聚會,已是傍晚。
沈嘉言沒回家,直接讓司機開車去了“錚”牌工廠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沒過十分鐘,就看到陳硯生穿著藍色工裝走了出來。
臉上帶著點疲憊,手里拎著個帆布包,里面大概是換下來的臟衣服。
沈嘉言推開車門,朝他招了招手。
“陳先生?!?/p>
陳硯生看到他,愣了一下,腳步頓住。
他對沈嘉言印象很深,更別說之前他經(jīng)常對祝錚獻殷勤。
“沈先生?”陳硯生走過去,語氣平淡。
“介意坐下喝杯咖啡嗎?”
沈嘉言指了指咖啡館。
“耽誤你幾分鐘?!?/p>
陳硯生看了眼天色,又想起祝錚交代的,今晚要把舒緩凝膠的出庫單整理好,本想拒絕。
但看著沈嘉言溫和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走進咖啡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兩杯黑咖啡,謝謝。”
沈嘉言對服務員說,轉(zhuǎn)頭看向陳硯生。
“聽說你一直在祝小姐的工廠幫忙?辛苦你了?!?/p>
“應該的?!?/p>
陳硯生沒多話,雙手放在桌上,指尖微微蜷縮。
他能感覺到沈嘉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這種感覺并不舒服。
帶著點審視,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像是同情,又像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