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安德森說有點累了,想回酒店休息。
祝錚讓王師傅送他回去。
一開始她確實有讓安德森住在洋樓的打算,一方面是方便,另一方面也能體現(xiàn)自己對他的重視。
但安德森以紳士為由,認為在獨居女子的房子里住,很冒昧且不禮貌,執(zhí)意要去酒店住。
就連陳硯生也不同意,祝錚只好作罷。
安德森走后,祝錚和陳硯生坐在客廳里,看著窗外的雪景。
“你覺得林太太那邊能成嗎?”陳硯生問。
“不好說。”祝錚長舒一口氣,“林太太說要跟她先生商量,她先生要是愿意幫忙,應(yīng)該沒問題。就算不成,我們也能想別的辦法,就是可能會麻煩點。”
“嗯?!标惓幧c點頭,“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得做好兩手準備?!?/p>
“是啊?!弊eP說,“對了,今天帶安德森去玩,沒出什么岔子吧?”
“沒有?!标惓幧χf,“他雖然是個外國人,但挺隨和的,也沒什么架子,就是對什么都好奇,問了好多問題。”
“那就好?!弊eP說,“他是我們重要的合作伙伴,得好好招待?!?/p>
“我知道。”陳硯生說。
兩人又聊了會兒美容院和洋樓的事,祝錚看天色不早了,就讓陳硯生回去休息。
陳硯生走后,祝錚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心里想著建工廠的事。
雖然前路可能會有很多困難,但她有信心能克服。
祝錚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咖啡的香氣在嘴里彌漫開來,暖暖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充滿了希望。
她知道,只要自己努力,就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深冬的寒冷擋不住春天的腳步,更擋不住她前進的決心。
林秀琴回到家時,丈夫林國棟正在客廳看報紙。
暖黃的燈光灑在他鬢角的白發(fā)上,報紙上的黑體字映得他眼神格外沉靜。
“回來了?”林國棟抬頭,放下報紙,“和平飯店的菜合胃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