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愣了下,下意識(shí)地想搖頭,可聞著那甜香,拒絕的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她小女兒趕緊接過來,笑著道謝:“謝謝祝小姐,您太客氣了?!?/p>
“不客氣,鄰里鄰居的。”祝錚目光落在寶柱身上,也笑了笑,“寶柱哥也在啊。”
寶柱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話,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李老太太看著那盤餅干,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她一邊覺得這姑娘太“講究”,一邊又忍不住盯著那金黃的餅干咽口水。
“媽,嘗嘗?”小女兒遞過來一塊。
李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可手卻伸了過去。
餅干放進(jìn)嘴里,甜絲絲的,帶著股果香味,比供銷社賣的硬糖好吃多了。
“哼,也就這樣?!彼煊驳溃安蝗缭劾霞业募t薯干實(shí)在?!?/p>
祝錚沒聽見她的嘀咕,正指揮著工人把最后一盆龜背竹擺好。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jìn)來,落在綠植上,映得客廳里一片生機(jī)。
她靠在沙發(fā)上,看著煥然一新的家,心里暖洋洋的。
隔壁,李老太太啃著餅干,看著自家灰蒙蒙的窗戶,忽然嘆了口氣。
她這輩子總說“吃苦才是福”,可真看著別人輕輕松松過上好日子,心里那點(diǎn)酸溜溜的滋味,怎么也壓不住。
寶柱坐在屋里抽煙,聽見母親又在跟妹妹念叨“還是農(nóng)村好”。
他狠狠吸了口煙,心里嘆了口氣,誰不想過好日子呢?
但他沒祝錚那本事,只能守著老婆孩子,還有陳家那點(diǎn)家業(yè),在母親的抱怨聲里過一天算一天。
祝錚回到客廳,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心里盤算著該請人來暖房了。
她走到電話旁,先給林秀琴打了過去。
“林太太,我這洋樓裝修好了,想請您和幾位朋友來暖房,您看明天下午有空嗎?”
“喲,裝好了?”林秀琴在電話那頭笑著說,“肯定有空啊,正好我也想看看你那地暖到底有多神奇?!?/p>
掛了林秀琴的電話,祝錚又給周太太和另外幾位常來美容院的太太打了電話,大家都欣然應(yīng)允。
第二天下午,洋樓里格外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