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做什么,我索性在家里釣了幾天的魚,期間范春花還特意從聶家的魚塘前經(jīng)過,故意朝著聶飛抓了抓自己胸前的兩坨肉。
但我就跟看不見似的,還笑著問范春花是不是幾天沒洗澡了,怎么總往身上抓,把范春花給弄了個沒趣。
我也見過江果幾次,不過這丫頭一見了我不是鼻孔朝天冷哼一聲就走了,要不就挖苦我?guī)茁暋?/p>
特別是在村東頭那大槐樹下挖苦了兩次,我簡直就成了整個村的笑柄,現(xiàn)在不管是誰看到我都要多看兩眼,好像從眼神里都能把這家伙給看穿似的。
新的一天早上,我照慣例就拿著魚竿準備去魚塘,結(jié)果被劉惠給叫住了,聶長根從偏房里擔出來一挑籮筐,又從屋里拿出兩張大薄膜往籮筐里一鋪。
“今天別去釣魚啦,反正你在家閑著沒事,去鄉(xiāng)里菜市場賣魚去!”聶長根道,鄉(xiāng)里每逢一號就是趕集的日子,聶長根昨晚就在魚塘里用大網(wǎng)子網(wǎng)了好幾十條魚。
“你不去?”我不想去鄉(xiāng)里,要是碰到以前的同事那就尷尬了,以前好歹也是個臨時工,要是讓那些家伙們看到我擔著籮筐蹲在菜市場賣魚,還不給笑話死。
“廢話!”聶長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兒子回來了這些事情難道還要老子做?老子天天下地干活的就不興休息休息?把我累死了,我看你啃誰的老去!”
“得,今天玩不了了。”我被老爹的這幾聲老子老子的給弄得沒了脾氣,擔著籮筐去了魚塘。
籮筐是竹篾編的,不能直接裝魚,那樣關(guān)不住水,用兩張大薄膜這么一鋪,連魚帶水放進去就妥妥的了,弄到鄉(xiāng)里一天都不會死。
父子倆動作倒也迅速,聶長根給我裝好魚后就走了,我苦哈哈地把籮筐給擔到了鄉(xiāng)里。
說是菜市場,實際上是在鄉(xiāng)里街道的盡頭給劃了一片空地出來,連個柜臺都沒有,那些從農(nóng)村挑菜過來賣的人把挑子就地往地上一擺,就開始吆喝了。
我擔著挑子左看右看,找了個地勢稍微寬的,就把挑子給放在了地上。
“新鮮的烏魚!鰱魚勒!不新鮮不要錢!”我沒麥過著玩意,學(xué)著從電視劇上看來的架勢,雙手捧成個喇叭狀大聲地喊起來,惹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這一笑反倒把聶飛給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我也不在意,剛想又捧著手繼續(xù)喊,腦袋一扭,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蘋姐嗎?”我心中想到,江蘋是江果的姐姐,比聶飛大五歲。
相比起江果那小辣椒的性格,江蘋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性子,說話輕聲細語的,還是娃娃的時候,我就被江果欺負,江蘋就總是給我解圍,還說自己妹妹的不是。
從那時候起,我就特喜歡跟江蘋呆在一起玩,江蘋很勤快,家里養(yǎng)著豬,每天一放學(xué)就背著背簍去山坡上割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