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村人,再差也有半斤酒量,幾個回合下來,我這邊一桌子剛剛畢業(yè)的學生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好在這些江家的親戚們也沒為難他們,又各自喝酒去了。
“聶飛,聽說你后來高考考上大學了?”陳欣欣一邊夾菜一邊問道,高中畢業(yè)后,大家都各奔東西去自己考上的大學上學,在學校發(fā)的留言冊相互留的號碼也成了個擺設,大家基本上都沒聯(lián)系。
“真噠?”唐紅馬上就接過了話茬子,“當年這家伙在學校不是喝酒抽煙就是打架斗毆,沒想到你也能考上?”
“嘿嘿嘿嘿”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心道馬的陳欣欣,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子那能叫大學嗎?“運氣,全靠運氣!”
“知道他上的哪所大學嗎?”江果眼珠子一轉(zhuǎn),顯得頗為神秘的樣子,以我當年在學校的尿性也能考上大學,這無異于潘金蓮恪守婦道,大家伙都顯得頗為好奇。
“來來來!我再敬你們一杯!”我見江果要使壞,便急忙端起酒杯?!白D銈兇蠹叶加泻们俺?!”
“聶飛你別鬧!”陳欣欣拍了一下這家伙伸過來的酒杯。“大家都聽著呢,你還保持神秘,果子快說,聶飛上的是哪所大學?”
“洪涯縣工程大學!”江果故作神秘地環(huán)視一眼,然后解開了謎底,再坐的同學一下子冷了場,你看我我看你,壓根就沒反應過來。
“果子,你這是何必”我苦著臉,這有意思么?這妮子純粹就是拿我來開涮了。
我上的是洪涯工程高等??茖W校,實際上以前就是一所中專,現(xiàn)在不管哪里都流行高學歷,仗著是縣辦學校,花了點錢再買了點地皮,擴張了一下地盤,在教育部備了一下案,就成了所謂的大專院校。
“噗哈哈!”劉順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笑得把嘴里的菜都給噴了出去。這弄得把幾桌的客人都給驚動了,紛紛朝這邊看來,還在打聽著發(fā)生了什么事。
“果子你太逗了,你說的是洪涯職高吧?”劉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哦對,現(xiàn)在好像的確是大專院校了,叫什么洪涯工程高等專科學校。”
“那學校還用得著考嗎?”陳佳有些奇怪地問道,“我有個親戚的孩子好像就在那里念書,成績特別差,初中畢業(yè)就直接進去了,學制五年,畢業(yè)就是大專文憑”
“哈哈哈哈哈”桌子上又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那個”我被弄得很尷尬了,想發(fā)火吧,又都是同學,不發(fā)火吧,這幾個人的玩笑之語簡直就像一把把刀子在我的心頭上割一般。
“你們也別笑!”就在大家伙都在樂的時候,賴順貴端著酒碗走了過來,“俗話說有志不在年高,文憑只不過是一塊敲門磚,這年頭,能力最重要!”
我頗為感激地看了賴順貴一眼,雖然今天酒席請的是江家的親戚以及江果的同學,但作為村支書,江達明還是要請的,不單請了,而且還讓賴順貴坐的是主桌首席,顯示尊重。
我也沒想到賴順貴這家伙居然還要來幫自己說話解圍,我一下子就想到剛才還跟范春花約定傍晚去她家捏賴順貴老婆的那兩坨肉呢,我就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你們可不知道,人家聶飛,可是在鄉(xiāng)政府工作呢!”賴順貴搖搖晃晃笑呵呵地端著酒,走到桌旁朝聶飛一伸手?!皝?,順貴叔跟你走一個,祝你前途似錦!”
我一聽到賴順貴這么說,就知道這老東西要來拆自己的臺了,心中不禁惱怒,媽的老子跟你無冤無仇,你反倒三天兩頭在我家魚塘撈魚吃,現(xiàn)在還要跟老子過不去!看著賴順貴那張老臉,我就想到了他老婆范春花,傍晚的時候還要去捏她胸前的兩砣肉呢!
一想到范春花,我的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了那女人的身子,雖然四十來歲了,但因為會保養(yǎng)和捯飭,倒也顯得比較年輕,身材也不錯,特別是那兩坨肉,非常令人浮想聯(lián)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