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特地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吃過早飯就往鄉(xiāng)里進發(fā)了,夏天早上的東合村還略有些薄霧。
陽光透過薄霧照射在大地上,顯得萬物生機盎然,村里的村民已經(jīng)有很多扛著鋤頭往地里走去,趕在還算兩塊的時候把地理的作物給打理一下。
有人不斷地朝我打招呼,說著好聽的話,眼神中也充滿著羨慕,走到村頭,賴順貴就已經(jīng)站在那里翹首以盼,見到我臉上就露出了一抹笑容?!奥欙w,去鄉(xiāng)里啦?”
“是順貴叔??!”我笑著打了個招呼,以前賴順貴見了我那是趾高氣昂的,現(xiàn)在就早已經(jīng)換了一幅神情了,往前走了兩步,賴順貴就一路小跑地跑了過來,很是數(shù)落地就攔著我的肩膀。
“以前吶,我就覺著你小子有出息?!辟図樫F見四下無人就把腦袋往我跟前湊,要是讓村民看見他這么討好我,以后面子往哪擱?
“你瞧你,去鄉(xiāng)里也不給同事們帶點東西,這是叔給你準備的,走到鄉(xiāng)里也別失了咱們東合村的格調(diào)!”賴順貴又朝著自家方向招了招手,范春花的身影就出現(xiàn)了,手里還提著一個食品口袋,里面裝著一大包瓜子花生,賴順貴一把就接了過來。
“順貴叔你這是有啥事需要我?guī)兔Π??”我看著滿滿一口袋瓜子,顆粒飽滿,可見賴順貴是把店里的好貨給拿出來的,以賴順貴的尿性,絕對不會是向自己示好這么簡單。
“是這樣的,上次鄉(xiāng)里的舒主任不是來視察嘛!”賴順貴見我問起,也不再扭捏?!皬埰牌潘麄儙准沂欠系捅U叩模褪遣恢罏槭裁?,舒主任那邊遲遲不見批復(fù),你這次去鄉(xiāng)里如果方便的話,你幫忙給問問?”
我就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實事求是的講,賴順貴這人還是有個優(yōu)點,那就是對村里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
比如張婆婆這事也是他跑前跑后去鄉(xiāng)里把舒景華給請了下來,雖然在我手里拿了幾條魚,但也是為了張婆婆的事,所以我對這件事情也沒什么計較。
但對于舒景華,我還真的就是看不上眼了,枉有一身背景,干的卻不是個人事,當(dāng)個民政辦主任還朝著低保戶伸手,這種人如果靠著背景關(guān)系走上高位,注定會跌得渾身是傷。
“行,找時間我問問?!边@種事情我怎么能大包大攬,但至少賴順貴這里還是有個消息,舒景華那人拿了東西不辦事,這筆賬先記著,算是我以后對付舒景華手中的牌。
“聶飛”就在我準備走的時候,一聲柔弱的聲音響起,我回頭一看,是江蘋,這家伙就暗自罵了自己一聲,今天早上只顧著得瑟了,路過江蘋家居然都忘記打個招呼。
“你們有話就慢慢說?!辟図樫F很識趣地笑呵呵地道,就拽了幾下范春花的手,把自家這個喜歡看八卦的娘們給用力拽了進去。
“你看我這急性子,只顧著去鄉(xiāng)里,忘記跟你打招呼了?!蔽疫种煨χ?,看向江蘋的眼神也有些柔軟。
“蘋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俊蔽铱吹浇O好像很扭捏,雙手搓著衣角,嘴角有些微動,好像有什么話要說出來,但又說不出口的樣子。我最喜歡的,就是江蘋這溫柔的性格,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急不緩,文文靜靜。
“我就問你,咱倆打算承包的果園子,你還做不做了?”江蘋小聲地問道,臉色有些緋紅。
村里對他和我的事情早有閑言閑語,我有了好去處自己現(xiàn)在還要追出來上趕著問人家,要不是剛才父母逼著自己來問,江蘋是萬不會追出來的?!叭绻绻悴幌胱隽耍揖痛蛩闳タh里找工作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