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書房里,一片死寂。
肖諾坐在電腦前,屏幕上還停留著顧沁那份冰冷的診斷報告。
“我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徹頭徹尾的、無可救藥的……綠奴?!?/p>
當(dāng)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成型,并帶給他一絲病態(tài)的、解脫般的快感時——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房間里突兀地響起。
肖諾毫無征兆地,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火辣辣的疼痛從臉頰上傳來,瞬間將他從那種病態(tài)的沉醉中拉回了現(xiàn)實。
他捂著臉,有些發(fā)懵。
剛才……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要打自己?
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里,好像有兩個聲音在打架。
一個聲音在低語:“沒錯,就是這樣。承認(rèn)吧,你就是喜歡看裴冉被別的男人操。讓她去吧,讓她去取悅更強的男人,然后回來告訴你她有多爽。這才是你真正的歸宿?!?/p>
而另一個聲音,則在憤怒地咆哮:“你他媽瘋了嗎!肖諾!那是你的女人!是你發(fā)誓要用一生去守護的人!你怎么能有這么骯臟、這么下賤的想法!你對得起她嗎!”
第一個聲音,冷靜、誘惑,充滿了對墮落的渴望,像一個優(yōu)雅的魔鬼。
第二個聲音,憤怒、不甘,充滿了占有欲和保護欲,像一個不屈的戰(zhàn)士。
綠奴。
純愛
這兩個意識,像兩條互相撕咬的毒蛇,在他的腦海里瘋狂地翻滾、搏斗。他感覺自己的頭快要裂開了。
“我操!”他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感覺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這算什么?雙重人格?我他媽又不是在拍電影!
他站起身,在狹小的書房里煩躁地來回踱步。
那個在夢境中被激活的、徹底的“綠奴”人格,正在試圖搶奪他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它告訴他,之前的一切都是對的,加碼,繼續(xù)加碼,直到看到裴冉被徹底征服的那一天。
而他原本的、純愛的人格,則在拼命地反抗。
它提醒著他和裴冉之間的感情,提醒著裴冉為他付出的一切。
它告訴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往前一步,就是萬劫不復(fù)。
這場內(nèi)心的天人交戰(zhàn),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混亂。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讓冰冷的夜風(fēng)吹在自己臉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就在這時,一個莫名其妙的、極其丟人的畫面,不受控制地從他腦海里冒了出來。
他想起了下午在診所里,顧沁那張被自己射了一臉精液的、驚慌失措的可愛模樣。
他想起了她那歪掉的、沾滿了白濁液體的黑框眼鏡。
想起了她那總是面無表情的秀靨上,泛起的那抹動人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