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去哪兒?”
唐清歡將自己腰間的錦帕挑出,緩緩落座她身旁,將錦帕遞給她。
“王小娘子,以后還是稱呼我唐小娘子。我且相信你一次,不過。。。。。。這人在做天在看,若是執(zhí)念太深,恐怕菩薩也難得管你。”
那王巧兒一股勁的點頭,唐清歡將她安置在離他們最遠的廂房。
這冤大頭來了,林傅盛就只能與唐清歡一間屋子。他倒是高興,一晚上躺在榻上,盯著對面的唐清歡。
唐清歡睨視他幾眼,沒有好氣道:“老實點,不然將你拖去喂那王巧兒。。。。。?!?/p>
林傅盛翻了一個白眼,然后平躺臉向上。
“這狼入室了,接下來如何?”
“狼現(xiàn)在還披著人皮,等過段時間,她皮定然會褪去,便就知曉了嗎?這幾日,我?guī)衔夷莾喝?,做做活計?!?/p>
第二日一早,唐清歡就將王巧兒與自己一同到了清歡茶坊。
背后的茗酥見是王巧兒,連忙將唐清歡拉到柜臺一側(cè),低聲睨視她道:“掌柜的,你這是怎么想的,為何將她帶來?”
唐清歡不慌不慢道:“我見她可憐,已無親人,給她活計做做。。。。。。?!?/p>
“掌柜的,你可不要忘記,這人手腳不太干凈,為人道德觀太差。。?!?/p>
她拍了拍茗酥后背,低聲道:“沒事。。。。不還有你在嗎?忠心又聰明,她是起不了任何幺蛾子的?!?/p>
茗酥撇了一嘴,招呼王巧兒跟著一起招呼客人。
唐清歡將她帶到此處,便是為了她與黃云軒相識。夢中不知兩人因何故認識,不過好歹知道她要出什么陰招。
今日該是給邵小姐捎些錢去了,唐清歡囑咐茗酥看好王巧兒,自己則向臨江碼頭去了。
天氣漸漸春暖花開了,不知陳郎中是否將三地疫情控制妥當。想到陳郎中,便對黃云軒當日受傷,與太祖離開時間一致。而那些衙役,嚷著抓人,卻又未說因何事抓人??峙?,只有陳郎中回來了,才能一問究竟,二者有何關(guān)聯(lián)。
那日巧黃云軒背上橫七豎八的傷,唐清歡倒是對此人肅然起敬了。那時的景王陪太祖征戰(zhàn)殺場,也不過十七八歲,受這么多罪怪不得如此狠辣。
即便如此,這景王一臉少年氣,一點都不顯老,怪不得邵員外要信他的鬼話。
不知不覺,唐清歡邁著小步,已經(jīng)到了臨江碼頭。
夫妻二人正在招呼腳夫們用茶,生意倒是好得很,自此李家流放,這一帶商鋪風平浪靜。
江老板二人見唐清歡來此,抬手招呼她入內(nèi)落座。
唐清歡愜意緩步入內(nèi),聞著一股橘皮茶以外的清香味,她湊近江夫人,將手搭在她肩上,調(diào)皮問道:“嫂嫂,又制出新茶呢?好淡雅的香氣?!?/p>
江夫人嘴角起了弧溝,笑道:“就你鼻子最靈???!就是這茶!”
唐清歡松開放在江夫人肩膀的手,接過那小小的茶餅,鼻尖觸碰聞了聞,淡雅清冽。
她抬頭詢問:“嫂嫂,還沒有給我說是什么茶?”
江夫人示意她落座,慢慢倒了兩盞茶,各自一杯,說道:“你入行有段時間了,猜猜是何種花的香味?”
唐清歡再次聞了聞,茶味幽遠清潤,不濃不烈,沁人心脾,淡雅持久。這花中能有這能耐的,應該是。。。。。。
她抬頭微笑道:“是蘭花,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