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時辰后,蘇燎篆連站著都很吃力,更別說御風術了。
原本到達筑基才能堪堪御劍飛行一會兒,或者修習御風術嘗試飛行,到達金丹才能真正憑借靈力御風飛行。
他能在低空和小蝴蝶似的撲騰一會還不算他的本事,而是葉鏡心對功法理解深刻,傳授給他獨門御風術,師徒二人又常有趕路之時,這才練就出來的。
到這時,葉鏡心干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像拎小雞仔似的把他提起來帶著飛。
這一路上蘇燎篆一直在打瞌睡,好幾次差點栽下去,嚇得他不敢合眼。
二十個時辰后,即便有師尊相助,蘇燎篆也實在支撐不住了。他渾身虛汗,雙目無神,經(jīng)脈火辣辣地疼,丹田更是空蕩蕩的,一滴也沒有了。
葉鏡心看著徒弟這副慘狀,無奈地嘆了口氣:“篆兒已經(jīng)很厲害了……今天就先休息吧……”
“不…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蘇燎篆聲音沙啞,說完這句話接著小腿抽筋了。
葉鏡心身形一拐,兩人在遠處一個小鎮(zhèn)落下。鎮(zhèn)子規(guī)模不大,但勝在清凈。二人尋到一家客棧,掌柜見兩人仙風道骨,連忙殷勤招呼。
“可有清凈些的房間?”葉鏡心問。
“兩間?!比~鏡心淡淡道,隨手丟出一塊碎銀。
掌柜喜出望外,忙不迭地帶路。
路過樓梯時,蘇燎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扶住了欄桿。
這一幕讓掌柜投來詫異的目光,葉鏡心連忙釋放出威壓震懾,那掌柜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再多看一眼。
進了雅間,葉鏡心先布下一個隔音陣法,轉頭一看,蘇燎篆已經(jīng)癱倒在椅子上,一副隨時會暈過去的模樣。
“篆兒,可還能堅持得住?”葉鏡心眼神中傳來淡淡關切,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清麗的面容上,襯托得愈發(fā)清冷孤傲。
只是那眉宇間隱約可見幾分疲憊,顯然這幾天的趕路也讓重傷的她消耗不小。
“師尊…徒兒…徒兒還能…一夜七次郎……”蘇燎篆虛弱地說道,額頭全是冷汗。這倒是讓葉鏡心想起當初收留他時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軟。
“罷了,先好好休息一晚?!闭f著,她取出一顆丹藥遞給蘇燎篆,“這是我早年所得的培元固本丹,藥力散失大半,反倒可以供練氣修士服用,你服下應該能好受些。”
蘇燎篆接過丹藥吞下,瞬間真的感覺好受許多。
他靠在椅背上像狗一樣喘氣,望著窗外夜色,不由暗暗神傷——一般這個點他都是在群里搬史要資源,忙完一圈開始打膠——親愛的群U,你們會想我嗎?
此時此刻,我已經(jīng)在修真界摸上了真的奶子,希望你們也能早點撞大運啊。
“篆兒…”此時此刻,一旁的葉鏡心卻是抿著嘴唇,欲言又止,兩只玉足在地上不停地磨蹭,怎么看都不像是元嬰大佬該有的形象。
“呃…怎么了,師尊?”蘇燎篆從回憶中抽離,轉頭看向葉鏡心。
不回憶不要緊,一回憶往事他此刻竟覺得這表情有點眼熟,好像是那種…在欲求不滿的少婦臉上才能看到的表情?
“那個…你可識得…荒古文字?”葉鏡心故作鎮(zhèn)定。
“這個……”蘇燎篆偷偷看了眼腦海中的《母豬的產后護理》,【音律哄仔篇】中果然出現(xiàn)了新的圖文教程。
于是他學著上面,一臉困惑地搖頭:“弟子愚鈍,不知荒古文字為何。但弟子隱約記得…幼時有人拿著一本金燦燦的書讓我認字,那些字長得方方正正,和其他字都不一樣。自那之后,我便再也沒見過類似的字了?;蛟S……這就是師尊說的荒古文字?”
“唔……”葉鏡心似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不,這一定是那邪祟作祟…篡改了你的記憶?!?/p>
“篡改記憶?”蘇燎篆一愣。
“對…就像你那日的按摩手法……”葉鏡心的聲音越來越小,“目前看來對你倒是有益無害……既如此,為師有一事相詢……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