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栩和小墮變獸研究花芯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季栩捏著橡子果一樣的花芯,有點(diǎn)硬,顏色充滿生機(jī),“你看這個花芯,有沒有點(diǎn)像是種子?如果是種子,難不成還能種出其他凈之花不成?”
如果真能種出來,那也是大好事,季栩很清楚,凈之花可以凈化土壤,如果能多幾棵凈之花,豈不是純凈土地也會有更多?
小墮變獸不會空想,它是實干派,抓起一顆花芯,扇動蝠翼飛出城堡,在幕墻外找到一塊露出土壤的空地,兩只小爪子飛快挖坑,然后把花芯埋進(jìn)去,蓋土,完活。
跟出來的季栩:“……”
這個澡算是白洗了,爪子和鱗片上又都是泥土。
外面冰天雪地,地面被凍得結(jié)實,小墮變獸不想季栩費(fèi)力挖土,它可以代勞。
種好花芯之后,又飛回來,小墮變獸知道爪子臟了,沒有落在季栩肩上,而是用小腦袋頂著季栩后背,推著他回城堡,外面太冷了。
季栩有點(diǎn)擔(dān)心,如果花芯真的是種子,就這么種在外面,會不會被凍死?
季栩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兩顆花芯,心中稍稍安定,哪怕毀了一顆,還有兩顆,他可以等等看,花芯會不會發(fā)芽。
等待花芯發(fā)芽的時間,季栩依舊沒有放棄研究,他和小墮變獸每天都會去看花芯有沒有發(fā)芽,每天滿懷希望的過去,又滿是失望的回來,一連幾天,花芯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
這天準(zhǔn)備午飯的時候,季栩把清洗牛肉的血水,集中在一個桶里,留給凈之花當(dāng)養(yǎng)分。
這幾天他都是這么做的,自從小墮變獸吃了黑霧之后,不再需要吃很多生牛肉,每到吃飯時,都會陪著季栩隨便吃幾口,明顯不餓。
等季栩想起把血水提給凈之花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桶里得水干凈澄澈,一點(diǎn)兒血色和油星子也沒有,如果不是在桶底發(fā)現(xiàn)一顆花芯,季栩都要懷疑自己提錯桶了。
城堡里只有季栩和小墮變獸,既然不是季栩干的,那就只能是小墮變獸了,它把花芯扔血水里了,也讓季栩發(fā)現(xiàn)了花芯和凈之花的共同之處——嗜血。
季栩懷疑種下去的那顆花芯,之所以沒有發(fā)芽,是不是營養(yǎng)不夠的緣故?
為此,墮變獸又外出狩獵一次,這次抓回來的獵物是一只長了兩顆腦袋的畸化羊,體型也比正常羊大了一倍。
畸化羊還活著,墮變獸故意抓活物回來取血,用真正的鮮血澆灌花芯,看看它會不會發(fā)芽。
一只畸化羊的血水都澆給了花芯,羊皮和邊角料也被堆放在花芯旁邊,等著花芯食用。
次日一早,一人一獸跑出來看成果,然后就看到埋著花芯的位置,長了棵一人高的小樹,樹干和枝條一片漆黑,嫩綠的葉片上長有黑色紋路。
季栩走近了才看清,那黑色紋路是個鬼面,每片葉子上都有一個鬼面。
纖細(xì)的枝條上,掛著一串鮮紅的花簇,花朵形狀很像泡桐花,卻比泡桐花朵要大,一朵花瓣尖上,此時正掛著一滴金色的液體,正搖搖欲墜的往下落。
“啪嗒”一聲落到地面,仿佛砸進(jìn)了季栩的腦袋里,讓他思路暢通,凈之花,凈之花……這棵花樹上的花,應(yīng)該才是真正的凈之花,而被他抓回來的那棵“凈之花”,可以升級為凈之花母了。
那金色的液體,才是真正的凈化土壤之物,看看花樹周圍的土壤顏色就能知道,足足比別處的土壤差了一個色號,這才是季栩熟悉的純凈土壤顏色!
季栩很高興,非常高興,抱著小墮變獸啵啵親了好幾口,親的小墮變獸暈暈乎乎,就跟喝醉了一樣搖晃,被季栩緊緊抱在懷里。
“我們成功了!終于找到真正的凈之花了!”
這還只是澆了一整只畸化羊血,就長了這么大,如果多多澆灌血水,花樹是不是就能產(chǎn)出更多的金色花液?凈化土壤的面積也會隨之?dāng)U大?
季栩放在地上的羊皮和邊角料還在原處,上面爬著一些根須,倒是沒怎么減少,原本染紅地面的血水卻是消失了,一點(diǎn)兒痕跡也沒留下,全被花芯完全吸收了。
其它皮骨邊角料不容易吸收,季栩索性把邊角料上的根須拿下去,重新埋進(jìn)土里,把凍得硬邦邦0340;一堆鏟起來,拖去給花母食用,不然這么一堆放在這里,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吸收完。
如今這個結(jié)果,是季栩想也不敢想的好,他原本以為凈之花只有一朵,小心翼翼的尋找,不敢走漏一點(diǎn)兒風(fēng)聲,就怕被人惦記上,成為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