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了。
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病號服,走廊上的窗戶敞開著,寒風(fēng)呼嘯而過。
輪椅上的女人,一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
護士推著她朝傅宴舟走來。
林知晚當(dāng)然也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
她故意問道。
“你在跟誰說話?”
傅宴舟看著朝自己慢慢靠近的宋今禾,眸底黯淡。
他對著手機輕聲道。
“晚晚,公司有事,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好好休息?!?/p>
說完,傅宴舟掛斷了電話。
他抬腳朝著宋今禾的方向走去,步履沉重,像是清醒的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進深淵。
他接過護士手上的輪椅。
“怎么出來了,外面風(fēng)大,小心感冒?!?/p>
宋今禾斂下眉眼,低頭遮去眸底的戾氣。
“總是在病房待著,太悶了。而且,看不到你我心里總是不安穩(wěn)?!?/p>
傅宴舟“嗯”了一聲。
“那我去給你拿件外套,我們?nèi)セ▓@里轉(zhuǎn)一轉(zhuǎn)。”
宋今禾,“好!”
方才傅宴舟在電話里說的,她聽得一清二楚。
林知晚回來了。
如果讓林知晚見到傅宴舟,跟宴舟說了在游輪上的事情,宴舟一定會回到林知晚身邊。
她絕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她要想個辦法,在宴舟答應(yīng)娶她之前,把林知晚支開。
她要讓傅宴舟和林知晚,絕無復(fù)合的可能。
林知晚看了眼被掛斷的電話,覺得實在可笑。
這種感覺,怎么好像自己才是見不得人的那個!
她再次給駱子昂打了個電話,請他幫忙查一查,宋今禾在英國的五年都做了什么。
艾伯特那樣卑鄙無恥的人,居然能聽宋今禾的指使,兩人的關(guān)系一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