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了啊,這怎么了?”
他藏起手,縮進衣服里,“沒事?!?/p>
“什么沒事啊,你剛才是怎么了????”
安鶴站起身,他不會回答母親,在與男生沖突結(jié)束后,他短暫的發(fā)覺自己其實并不是一個很聽話的,很溫和的人。
但是家中所有的女性都是這么認為,安翡出門,也會以自己是一個溫柔弟弟而自豪。
她的傲氣來源于自己——安鶴感受到了體內(nèi)逐漸上升的激素,腳步加快了,去超市里買了她喜歡的飲料。
回程,他在人群的縫隙里瞥見男生的身影,他停下腳步,猜測安翡喜歡他什么。
長相?身材?這個年紀的人,不就是圖這些嗎?
安鶴手指暗自摳著泛血絲的傷口,摳出更多的血,撕裂傷口的痛感反而讓他莫名興奮。
安翡會心疼自己吧,他揚起手,在陽光下欣賞奪目的艷紅。
回了家,安翡拿起消毒水在他手上涂,聽著母親的抱怨,“我說呢,我問他學(xué)習(xí)好不好,你弟都沒說,沒想到是這種人,現(xiàn)在就這么不聽話,以后還能有個好?”
安翡在他傷口上吹冷氣,“沒事吧,還疼嗎?”
他搖頭,“我沒事,沒想到姐你交的男朋友居然那么討厭我,我也沒說什么,他反而……”
母親幫腔,“菲菲啊,你看看你談了什么東西,幸虧現(xiàn)在沒考慮談婚論嫁,你說以后要是遇見這種男人,婚后家暴什么的,你一個姑娘家怎么辦?”
原來處理一個情敵也不算很難。
安翡一點也沒有分手后的傷心,全是脫離教育的喜悅,安鶴看她早起整個人呆住了。
“我送你上學(xué)啊?!?/p>
……
看穿搭姐弟二人像兩個時代,一個乖乖的穿著校服,另外一個,衣邊卷著蕾絲,長發(fā)披散。
一路上回頭率大漲,安鶴小聲質(zhì)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
安翡笑,“我現(xiàn)在脫離苦海了,自然是要好好羨慕一下你啊?!?/p>
她最喜歡看安鶴這股吃癟的表情,欺負弟弟只會不斷給她帶來快樂。
“行了,上學(xué)去吧,晚上姐姐來接你?!?/p>
安鶴上課甚至難以集中注意力,一方面,腦海里安翡的穿戴和聲音不時跑出來,另一方面,已經(jīng)被分手的“情敵”似乎對他還有些意見。
午休,安鶴被人騙走——倒也不能說是騙,因為他早就知道,對方會找自己麻煩。
男生問他,是不是你,讓我跟安翡分手的是不是你?!
安鶴點頭,語氣平靜,對啊,就是我,怎么了?
沒想到對方聚了不少人,安鶴一時分不開身,轉(zhuǎn)身就跑,對方一個人高馬大的堵在他身前,硬生生將人掰過去,面對著“情敵”。
“你算個什么呢?”
安鶴笑,我算什么,我是她弟,作為弟弟,難道不應(yīng)該幫自己的姐姐好好把把關(guān),認認人嗎?
對方被他逗笑,所以你就挑唆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