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她還不忘鞠躬,轉身推門,打開了,整座寺廟空蕩無人,像是早就荒蕪太久。
她緩緩往外走,先前引路的小和尚不在,墻上風鈴響聲不斷,如同索命的響動,刺得她后背冷汗涔涔。
安翡下意識拿出手機,只剩個位數(shù)電了,她氣的罵自己出門前只顧著刷,為什么不充電。
繞著偌大的寺廟轉了兩三圈,她這才意識到,今天就不應該來這,要來也應該在白天來。
沒想到,這里冷風不斷,燈光又弱,安翡恨不得找個洞鉆出去,眼下卻是連門都找不到。
這個時候,也不見得有人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最近碎尸案刷的也不少,某些變態(tài)殺人狂就喜歡在這種地方動手,越是恐懼,腦補出來的畫面就越多,安翡急促的喘息著,垂著冷風,身后冷汗不斷。
手機個位數(shù)的電撐不了多少,她打電話給母親,母親一直不接,眼看手機馬上就要跟她說晚安了。
安翡打給安鶴,幾秒鐘,對面就傳來熟悉的人聲。
“姐?”
“安鶴……你能來這里嗎,就是一個寺廟,我把位置發(fā)給你……”
手機滅了,安翡盯著屏幕,愣了幾秒鐘,終于意識到,自己連最后的一棵救命稻草都沒抓住。
她嚇得找了一面墻,蹲在墻角,此刻淚水是出于恐懼。
安鶴見她聲音戛然而止,又得知她在寺廟,立馬打開地圖,搜索附近的寺廟,一共三個,他說不清安翡去的到底是哪一個。
在他的視角下,很難猜安翡發(fā)生了什么,聲音突然中斷,說她是被人綁架了,甚至是殺害了,都不為過。
二字剛放學回家就要走,母親拿著外套要他套上,安鶴不管,沖出房門,在樓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跑。
他挨個寺廟去,有一個寺廟是正經(jīng)的佛門,他進去了,打開手機上的照片,眾人都說沒看見,他又在寺廟里前前后后轉了一圈,還是沒發(fā)現(xiàn)。
馬不停蹄奔向下一個,他并不累,更多的還是緊張,這種情緒正在逐漸演變?yōu)轶@恐。
夜晚一個人出行的女孩,能遇到的危險更容易引人遐想。
安鶴站在寺廟門前,這里已經(jīng)被上了鎖,他不斷的用力拍打著,安翡顯然是聽見了聲音,她以為門口是什么流氓地痞,捂著耳朵,硬是一口氣也不敢出。
安鶴打不開門,在門口大喊,“姐!”
安翡慢慢放下捂著耳朵的手,這聲音太熟悉,喚醒肌肉記憶,以至于她瞬間站起身。
“安鶴?”
“姐!你在里面嗎?!”
安翡順著他喊叫與拍門的響動,找到了寺廟大門,很近很近,可能是因為夜晚關門,再加上燈光昏暗,大門與墻融在一起,肉眼很難發(fā)覺。
她一手摁在門板上,“我在這,安鶴,我在這……”
她忍不住掉眼淚,心中再多的恐懼在這一刻盡都消散,她拍門回應,“聽見了嗎,我在這,我在里面?!?/p>
安鶴叫了寺廟的管理人員來,兩人隔著一道門,聽到她來這里的原因,安鶴哭笑不得,“姐,你現(xiàn)在都解放了,高高興興的去玩就好了,干嘛還要擔心分數(sh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