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沒做過他不在乎,在他眼里,安鶴這種年紀(jì)不足為懼,弟弟又怎么樣?他不信安翡真的會蠢到跟親弟弟搞在一起。
“別問我怎么知道,菲菲,床上那些事,我們也可以做,”他一只手抓著安翡上衣下擺,“要不要現(xiàn)在試試?沒關(guān)系,你盡管去報警吧?!?/p>
她用胳膊緊緊壓著衣服,短短幾秒滿身是汗,周泓舜看她的眼神,并不將她當(dāng)成一個喜歡的人。
更像是審視,事實上他也將這句話說出口了,他說,菲菲,你是不是不干凈了?沒關(guān)系,不是處我也不在意。
“不在意?你跟誰講笑話呢,自己都一把年紀(jì)了還跟人玩囚禁這一招呢,你趕緊——”
周泓舜手指摁在她嘴唇上,笑聲駭人,“菲菲,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呢?!?/p>
他在安翡面前蹲下,用力扳著她的頭,安翡不愿與他對視,他就追著安翡的眼神,像是要將自己刻印在她腦海里。
她越是不配合,他反而越高興,因為不配合的,不聽話的,才更有挑戰(zhàn)性。
跟做實驗一樣,他喜歡那些費神費力的實驗,好像這個世界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可以難倒自己的問題,但是這些問題又算什么呢。
什么也不算,包括安翡,她是人,不是動物,人的韌性超過動物,馴服人類比馴服動物更讓人興奮。
至少他是興奮的。
安翡白眼,“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有病就去治,市醫(yī)院精神病科?!?/p>
周泓舜摸摸她的嘴唇,她平時也會這么與安鶴說話嗎?那自己失去了多少快樂。
他并不急著對她做什么,不過早晚都會發(fā)生的事而已,周泓舜從她身前站起,拿起手機,打開了,壁紙是她與安鶴的照片。
安翡不明白,這個人的動作為什么那么迅速,從他拍到姐弟二人親密的一刻起,或許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計劃,是否縝密另說。
“你瘋了。”
他否認(rèn),“菲菲,我不是瘋?cè)嗽豪锱艹鰜淼?,?yīng)該,不算瘋子吧?!?/p>
安翡冷冷白他一眼,不語他多言多語,周泓舜現(xiàn)在的大腦,也聽不進去什么,她倚著床頭,好在腿還是自由的,兩手卻被捆得生疼。
“你能松開我嗎,有點疼?!?/p>
他心疼的在安翡床前跪下,手機扔到一邊,看她的手腕上兩道紅印,輕輕的揉著,口中話語一成不變——
“不行啊,菲菲,我要是放開你,你跑掉了怎么辦?”
話剛說完,他突然笑,從她睜眼到現(xiàn)在,他臉上的表情只有笑,駭人的,驚悚的,與房間一樣陰森森。
他揉著安翡的手腕,偶爾親吻她,嘴唇觸碰的瞬間安翡抖了下肩膀,當(dāng)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天快黑了,她望著窗外的太陽,此刻一點也不刺眼,想起來安鶴。
他站在太陽下,滿身浴著光的樣子,還有他跟在自己身后的樣子,哪怕是長大了,比她高出一個頭,他還是會跟在她身后,一口一句“姐”,惹她不高興了,他就叫“姐姐”。
她喜歡他用迭詞稱呼,如同血脈有了壓制。
待過同一個子宮,同一個學(xué)校,擁有同一個姓,同一個母親。
周泓舜走進來,帶著吃食,“吃點東西吧,我喂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