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翡好像還沒有意識到,二人之間終究是見不得人,終歸在陰暗之處生長的感情,好像注定就要不正常。
他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憑什么名分要存在于那群僅憑良心愛慕對方的情愛中?憑什么他們之間就不能真正獲得所謂的“名分”?
趁著馬路車少,周圍不見行人,安鶴快速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安翡只當這些是情侶間的行為,并不生氣。
回了家,安鶴去切小番茄,她站在門口看著他的動作,他買的小番茄色澤很好,紅色的,亮晶晶,擺在臺上好像幾個晶亮的紅色水晶。
讀不懂這個人到底在想什么,安翡愣神,她看不懂,讀不懂,摸不透。
小番茄的最后一刀,安鶴切在手指上,安翡看著他的手指流出血,急忙找創(chuàng)口貼來,又去翻了藥,搗碎成粉末敷在他傷口上。
“要不我來切吧,”安鶴抓著她的胳膊,道歉似的告訴她,自己剛才好像走神了,所以才一不小心。
巧了,安翡記得剛剛自己也在走神,神游天外真不是個好事,從小上課她就因為總跑神被老師罵過好幾次。
他被安翡摁在椅子上不準動,小番茄上的白砂糖由姐姐倒上,紅色,白色,安鶴遠遠盯著盤子。
安鶴一口也沒吃,安翡硬是求著他,安鶴才勉強咽下幾個沾著白砂糖的小番茄。
“我不想吃太多,肚子太飽了過會就塞不下東西了。”
“你要吃什么嗎?”安翡用紙巾擦擦嘴角染上的汁水,轉(zhuǎn)頭時安鶴的影子已經(jīng)落下來,她躲閃不及,眼前光線全都被他奪走。
安翡抵著他肩膀,“你先等等,我還沒洗澡,你等我洗——”
洗澡?等不了那么久,安鶴靠在她身上,一點點的劫掠她的身體,甚至不在床上,就在椅子上。
很小的時候,她給安鶴打架出氣,對方索賠時安翡騙他,什么是賠錢?賠錢就是把你賣掉,換成錢給對方。
安鶴哭泣,他說我不要離開姐姐,姐姐是不是不要我了,姐姐別不要我,他黏在安翡身上哭,第一次因為眼淚鼻涕抹在她身上被罵,那時候他很滿足,被罵說明姐姐還會要自己。
年紀小,所以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安全感,女性能夠給予嬰兒安全感,所以母親承擔著情緒提供者的身份,但是弗洛伊德的論述在他身上失效了,真正陪伴他,提供他安全感的反而是安翡。
他喜歡安翡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只有這樣的姐姐才是最有生命力的,他喜歡在安翡睡覺的時候偷偷摸著她的脈搏,感受她躍動的生命。
姐姐并非高不可及,姐姐也有不及自己的地方。
安鶴拿著漂亮的成績站在父母長輩面前,他從不需要父母督促便會努力學習,因為他發(fā)現(xiàn),安翡喜歡學習好的男生。
她長大了,安鶴又去學習各種賺錢技術,高考結(jié)束為了賺錢還做過一段時間家教,這個時候他明白,安翡喜歡有錢的男人。
他很高興姐姐是一個物質(zhì)的女人,這說明自己在她心里還有一席之地。
想到這,安鶴掐著她的腰,問她,姐姐愛我嗎?愛不愛我?我是愛姐姐的……很愛。
安翡捶打他肩膀,身體被他撐開,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失控,深處突然打開的痛楚令安翡張口卻叫不出聲,拍打的力氣也沒有,渾身軟在他懷里。
安鶴看著逐漸無力癱軟的身體,捏著她的后頸咬上她頸側(cè),安翡眼淚滴落,氣音在他耳邊求著,求他停下。
欲望正在頂峰,安鶴猛地停下來,面前這張臉已經(jīng)被眼淚浸透,他意識到自己在姐姐身體上犯下多么大的錯誤,慌張的抽出,安翡蜷著身體縮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