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有急著說話,只是相伴而行,就像幾個月前在他們的島上時那樣。
這條路并不長。
所以他們走得很慢。
玉繡球,玉繡球,藹藹翠幄長絲綢。
疑是銀粟遲半載,落在暑時堆枝頭。
玉繡球,玉繡球,鬼斧神工巧琢就。
似雪若霧如妾心,凝成一片相思愁。
玉霜來到一簇繡球花前停下。
“臂上的傷如何了?”
“已痊愈了?!?/p>
“可有留下疤痕?”
“沒有?!?/p>
“那便好,否則便可惜了?!?/p>
飛星感慨道:“也不知入了金丹之后,這血里的花霧會不會消失。若一直在,一旦受了傷便麻煩了?!?/p>
玉霜平靜說道:“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飛星說道:“這本該是我對真人說的。”
“等你以后境界超過我,便可對我說了?!?/p>
“那我還需刻苦,以后真人承了門派重擔,我也得為真人分憂才是?!?/p>
玉霜伸手撥開擋在花團前的枝葉,說道:
“只要你在我便無憂了?!?/p>
她那清冷的臉上漸染一片粉意,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對吐露這番話語仍感到有些羞澀。
飛星抬頭看向天穹。
他確實渴望去外面走走。
但與這份渴望相比,玉霜毫無疑問要重要得多。
抱歉啊,凌風。
……
(凌風: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