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請便?什么叫不必管你?
如今回了宗門,見到丹楓師姐,便如此待我?之前跟我說了那些話,對我做了那些事,莫非只是玩弄不成?!
心中這樣想著,話卻說不出口,她鼻翼噏動片刻,最后語氣有些激動說道:
“你就不想玉霜師姐嗎!”
飛星終究不會讀心,也無法從她那刻意壓抑隱藏的神色里看出太多東西,只以為她是在為玉霜鳴不平,于是低下頭,沉默片刻后輕聲道:
“不急。”
不急?!
玉霜師姐待你這般好,你回來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想著去見她?
這下廣剎真的為玉霜鳴不平了,她眉頭一挑,胸口起伏著便要說些什么,忽有人影快速接近。
一襲瘦削白衣來到廣剎面前,正直干凈的小臉較往常少了許多凌厲。
“師傅!”
述白躬身行禮。
半載未見,她仍是觀心境中期,當然這對普通修行者來說很正常,資質(zhì)平平的修行者要在觀心境待上五年左右光景,平均要一年多才能突破一個小境界。
見到她后,廣剎的神色稍稍柔和了些,說道:
“教你的那些心法劍技修習(xí)如何?”
“弟子晝夜勤練不敢怠慢,如今已大體掌握,不過少許細微處仍有不解?!?/p>
廣剎點點頭。
述白在境界提升上并不出彩,但在劍道的悟性卻不低,而且又專心致志。
廣剎對這個她這個弟子還是頗為放心和滿意的。
她怨念地瞥了飛星一眼,便帶述白離去了。
兩人剛走沒幾步,述白終究還是沒忍住,回過身,來到飛星面前,將一個小巧的東西遞給了他,隨后又回去了。
廣剎看了一眼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又看了一眼飛星手上的東西,神色微微變化。
述白給飛星的是一朵紙蓮花——當初他離去前,給了她一朵他折的紙蓮花。
飛星端詳著掌中的折紙,莞爾一笑。
比自己當初折的工整了。
……
廣剎離開后沒過多久,丹楓、挽江便帶著陽春回來了。
丹楓含情脈脈地看了飛星一眼,便與挽江帶著面如死灰的陽春進入了清心殿,
不一會兒,陽春先一步走出殿門,神情萎靡,宛如一名上了刑場的犯人。
飛星大概也猜得到她此番回來的待遇,于是同情地看向她。
感受到他的視線后,陽春來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