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瞥了他一眼,全然不給面子道:
“方才說那靈脈離得遠,我也就罷了,這此福安島便在我派周邊,憑什么要放棄?”
德宣仙門的寶源和雄稚見狀閉口不言,心想著果不其然,開頭第一項就鬧騰起來了。
盈瑤劍派三人神色平靜,權當看不見。
其余諸派眾人也是表現(xiàn)各異。
此刻漭日雖未破口大罵,卻已是圓臉漲紅。
鶴開苦笑一聲,看向白鳶身旁的丹楓。
丹楓素來識大體,性情和緩,行事周全,但此刻在談判桌上,她自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就連歉笑也不能做,只得閉上眼睛,默默承受眾人射來的目光。
末席處,鴆娘子一手撐著柔軟的臉頰,一手把玩著垂落的辮發(fā),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旋即向鄰座鳳霞山的一名年輕男子輕聲問道:
“這位白鳶真人是何來歷?諸位道友似乎都挺忌憚她?”
水天劍派的真人聞言回頭,一抹濃郁的花香悄然無聲地飄來,宛如長了觸手般纏繞上他的身體。
便見鴆娘子伸手搭在他腿邊,一具如柳嬌軀斜身倚來,胸口處薄衣下,隱約可見的雪白肌膚盡收于他眼底,誘人十分,令人不禁想入非非。
他目光一凝,回過頭來正視著前方,低聲解釋道:
“白鳶真人曾是靈宿劍派最負兇名的利劍,宗門每次與他派產(chǎn)生摩擦皆有她的身影,加上其行事狠辣,作風兇厲,自然令人生畏。近來她為破境閉關數(shù)載,如今重新現(xiàn)世,真是……”
他說著,不禁搖了搖頭。
“噫!如此說來,是極難與她打交道了?!?/p>
鴆娘子輕嘆一聲,水墨般的雙眉隨之皺起,宛如被輕風一揉后泛起黛色的漣漪。
“倒也不然?!蹦贻p的真人輕笑道,“白鳶真人素來厭惡男子,但對女子態(tài)度要緩和得多?!?/p>
“這是為何?莫非……受過情傷?”鴆娘子挑眉戲謔道,上身緩動。
“這我便不知了……”
他說著,目光不禁瞥了忌炎鴆娘子胸口兩簇微微搖晃的飽滿乳峰。
鴆娘子微微一笑,眼皮眨動,似乎對他的目光毫不在意,直起身子坐了回去。
濃郁的花香遠離后,那水天劍派的真人暗松一口氣。
呼——
好在才剛見過丹楓真人的綽約仙容,否則劍心真要被這女子動搖了。
鴆娘子……嗯……
這名字以前從沒聽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