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此見怪不怪,只是默默將廣剎送自己的面具戴上,心中想著自己一連換了好幾個僻靜地方,怎么每次都會碰著人。
啪嗒——
忽然,一點雨水打濕了他身前漸紅的楓葉。
天上落下一陣淅淅瀝瀝的小雨。
孤心庭內,述白停劍望向北方。
碧水殿外,丹楓與同行的幾名真人齊齊抬頭看去。
靈宿東面群峰上傳出一聲聲靈辰仙鶴的鳴唳。
才思殿中,幾名來訪的客人聽著一聲聲沉悶的巨響,紛紛走到殿外。
“出什么事了?!”
溪對岸松林間那些今年才入門的少女有些慌亂。
飛星神色一凜,手中長槍縮小成直刀,又變作一支仙氣繚繞的玉如意,最后化作一抹流光飛入他左手的護腕中。
他轉頭看向了碧水殿的西北方。
那里是靈宿的后峰。
此刻,聲聲巨響從繚繞的濃霧中傳出,仿佛山崩石裂,巖摧地毀,久久不曾停歇——
旁人或許難以知曉,但他可以明確感知到那云霧深處的激蕩仙氣與暴烈的劍氣——而且是并非出自一人的。
那不是靈宿那些化神境的長老們待的地方嗎?
何人在那里打斗?
響聲持續(xù)了一陣子,漸漸消失。
……
午后,孤心庭內。
述白坐在飛星身旁,挨著他的肩膀,正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劍道。
廣剎在廊上死死盯著看著兩人緊挨的背影,一邊嗔怨飛星,一邊告訴自己怎么能吃徒弟的醋,都與飛星把該做不該做的都做了,這點緊密舉動就權當對述白的補償吧。
不多時,飛星離開了孤心庭,臨走前廣剎悄悄叫住了他。
“喂。”
“嗯?”飛星轉過頭來。
廣剎倚在樹邊側對著他,小聲道:
“今晚述白不在這留宿。”
“?。颗??!憋w星點點頭。
廣剎瞥向他,咬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