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使劍心寧靜下來,她閉上眼睛,仰面躺下。
定是近來思慮太廣,耗費精力太多,以致心神困乏,才會這般胡思亂想的……休息一下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四野一片靜謐,白鳶的呼吸漸漸輕緩。
斜風(fēng)吹落細雨,窗外的枝葉在月光下悄然搖曳。
一點光暈忽然在她眼前如水波般蕩開,她坐起身來,伸手撥開紗簾,目光向旁掃去。
一座湘妃竹梳妝臺緊挨著床頭,臺上擺著一只黑色妝奩,表面繪有精美的纏枝牡丹紋,勾起了她遙遠的記憶。
一面緙絲屏風(fēng)橫在床前,屏上繡著對五彩鴛鴦,陽光入窗正好落在上頭,那勾勒成鴛鴦圖案的線條悄然改變,以她的視角看去,隱約見到一對交纏相擁的赤裸男女。
床尾角落,擺著一瓶戀蝶花盆栽,她在拜入靈宿劍派多年后才從一名師妹口中得知這種有清甜淡雅香氣的花朵有輕微的催情效果。
她茫然片刻,想起了這是她曾經(jīng)的閨房,是她曾以為溫馨十足的小家。
不論是屏風(fēng)還是戀蝶花,是墻邊那形似男根的玉如意還是仿佛眾人交合的山水掛畫,又或者那香爐上形似女陰的鏤空紋樣,這房中的一切擺飾都是她那曾以為慈祥和藹的爹爹為她特別準備的。
她那時便瞧出了部分端倪,只是當時卻還以為是自己心思不純,私下里少不了自我責(zé)怪的面紅耳赤。
白鳶茫然地看著周圍的擺飾,忽然一道輕柔的呼喚在屏風(fēng)后響起,
“真人——”
一名男子從屏風(fēng)后頭走了出來,炯炯鷹眸純凈如冰,皎皎面容無暇似玉。
他來到床邊坐下,牽起她的手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將她的手撫住自己的臉頰,抬起眸子近似挑逗地看著她。
“你……”
看著這熟悉的面容,白鳶呼吸一滯,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他已俯身上前,伸手落在她那柔軟的肩頸上,低頭銜住了一方小巧的耳垂,唇舔齒磨著挑逗著她。
她心頭一緊,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雙臂不知為何酥軟無力,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動作。
他得寸進尺,一只手輕攬在她腰后,另一只手伸入她的領(lǐng)口,白鳶終于反應(yīng)過來!
“大膽~”
呼聲嬌軟得不像是能從她口中發(fā)出的,那溫?zé)岬氖终埔呀?jīng)鉆入她的褻衣,揉抓住那綿軟的乳峰。
“住手!啊~你……你豈敢——”
一股暖流從她體內(nèi)涌起,以小腹為始不斷向外蔓延,眼前的寬大臂膀逐漸將她壓倒在床上。
他一只手擒住她的雙手手腕,按在她的頭頂,俯身吻了上來,熾熱的舌頭霸道地撬開了她的唇齒,緊緊勾纏住她那無處可逃的軟舌吮吸起來,
“唔~唔……!”
她無力地推搡著他的肩膀,眼里倒映著他含情脈脈的雙眸,只感到體酥身熱,心顫腿軟。
“啊~”
不多時,二人的舌頭逐漸分離,在她唇邊掛落幾條晶瑩的津液,她張著櫻唇,面色與唇色儼然嫣紅一片,蘭息喘吐不絕,便感覺一根炙熱燙人的硬物抵在自己的兩腿之間。
她的眼里閃過一抹慌亂,便見他帶著笑意玩味地看著她,牽著她的手按在他胸口那皓白堅實的胸肌上。
“初見之日,真人落在我身上的劍意,可還讓我生疼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