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剎總是一副又冷又兇的模樣,私底下還會偷偷把眉毛畫得鋒銳一些。
在靈宿的時候,別說那些晚輩弟子,就連大部分師姐妹也難以琢磨她心情如何。
只有玉霜能精準(zhǔn)地判斷出她的情緒,丹楓對此總是震驚不已。
飛星顯然沒有玉霜這份能力。
此時此刻,面對廣剎的質(zhì)問,他點(diǎn)頭說道:
“巧蓮真人見識廣闊,幽默風(fēng)趣,只是舉止豪放不羈,時常叫人有些不知所措啊?!?/p>
廣剎沉聲道:“你看不出她是何居心?”
飛星眨眨眼。
“真人的意思是……?”
“你聽不懂嗎?!”
飛星無奈道:“真人知我素來魯鈍,若是不說出來我如何懂得?”
廣剎嘴唇微動,脖頸微紅,一時難言,半天后才憋出一句:
“人家無事獻(xiàn)殷勤,可不得提防一些!”
“噢……”飛星點(diǎn)點(diǎn)頭,“真人說的也有道理,多謝真人為我擔(dān)心,我自會……”
“我怎會擔(dān)心你!這話只是替師姐們說的,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她的語速有些快,說完便拂袖而去了。
飛星總覺得這話有些耳熟。
真人難道是在擔(dān)心我對巧蓮真人不軌嗎?
我怎會是如此輕浮放蕩之人,況且縱有此心那肯定也是對……
之前在隱虹如意綢上蘇醒時的旖旎記憶忽然浮現(xiàn),廣剎的睡顏與其胸前的觸感隨之涌上心頭。
不對,我想什么呢——
感受到體內(nèi)情花似有動靜,飛星連忙將這些念頭甩到腦后。
他搖搖頭,轉(zhuǎn)頭向南。
……
鶴行林野,鹿飲溪邊。
溪水潺潺東流,清風(fēng)徐徐北去。
夏嶺宮四周清新自然,景色怡人,幾日靜修,不曾來見這些柳綠花紅。
飛星來到溪邊,伸手一勾,水流自然飄起,指尖輕觸幾滴,點(diǎn)在眉間,一點(diǎn)清涼透體。
他的傷勢比廣剎要輕許多,幾日下來幾近痊愈。
識海之中,那半顆仙丹與魔丹落于仙河兩岸后便沒再有動靜,他的氣息、境界也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
他與廣剎提起過這事,但廣剎也表示這種情況聞所未聞。
而且令飛星出乎意料的事,她對自己凝聚了半顆魔丹的事情倒沒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