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聲浪漸起,飛星放下酒樽,忍著喉嚨里的不適趕忙將落入腹中的甜釀用仙氣消解干凈。
盡管換了個柔和些的,但對他來說還是太沖了。
他咋吧咋吧嘴,感覺舌頭還有些發(fā)麻,瞧著紫綃夫人那媚意橫生的歡愉神色,心中頓生疑惑。
自己明明是要懲戒她一番啊。他回過頭來對廣剎道:
“她是不是看著好像還挺享受?”
廣剎剛被飛星當著荇鹓的面悄悄挑弄了一番,此刻心頭臊意仍未褪去,怨怪地橫了他一眼后,瞟向前方的紫綃夫人,見其面色赤紅,眼神迷離,玉肩頻抖,借著飲樂不時喘息嚶嚀,一只手還藏在桌下,不知做著甚么。
借情花之能聯(lián)想,廣剎頓時猜到紫綃夫人此刻所為,于是瞠目愕然,雙手緊抓云袖,珍珠般的瞳孔因震撼而放大,梅骨似的指節(jié)為羞赧而顫抖,心頭驚臊交加,不敢置信。
如此場合,眾賓云集,赫赫有名的紫綃夫人竟能做出那般匪夷所思的事情來,說出去誰會信呢?
廣剎面色更紅,仿佛晚霞又被添了把大火。
飛星看在眼里,很快便起了歪心思,悄悄將右手伸向她的左腿。
不知是驚嚇還是敏感,腿上感知到飛星的手掌后,廣剎渾身一顫,當飛星還想將手探向她的兩腿之間時,立馬死死鉗住了他的手腕。
兩人對視,飛星面露懇意,廣剎羞惱非常,凝目咬牙,堅決不愿。
僵持之際,劉知義領(lǐng)著侍女來到二人身旁。
方才他察覺到了紫綃夫人與飛星互相敬酒的模樣,下樓后荇鹓對飛星的態(tài)度也大為轉(zhuǎn)變,想著二人在樓上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在下千閑,乃是河圖洪光山門人。不知仙君名諱?!?/p>
眼看他態(tài)度禮貌誠懇,飛星也立馬以禮回應。
“在下飛星,一介蓬萊散修。千閑真人不必客氣?!?/p>
散修?
劉知義自然是不信的,覺得飛星是不愿暴露真實身份,畢竟也確實有不少大仙門的弟子或者某些宗門的嫡系子弟隱瞞身份后又懶得偽裝,便隨口用散修身份自居。
“今日與同聚此宴,實乃緣分。在下敬真人一杯?!?/p>
“真人乃化神境高人,我才方入金丹不久,實乃晚輩,真人折煞了?!?/p>
兩人互飲數(shù)杯,劉知義沒有深入探尋飛星的真實身份,只是談天說地,與他聊了些瑣事。
飛星連飲幾杯,喉嚨實在有些受不了,一旁廣剎見狀從儲物空間中取了一壺果茶出來。
劉知義忍不住瞥了一眼她的容貌,心中暗嘆一聲,隨后道:
“我既虛長幾歲,斗膽喚飛星一聲賢弟,可否?”
像你這樣的化神境真人,少說也有一百來上下了吧,這可不止長自己幾歲啊。
飛星見他剛才看到了廣剎一眼,忽然說道:
“甚好,鄭大哥也是這般叫我的?!?/p>
“鄭大哥?”
“便是鄭義君……說來這名字好像是上月才傳開的,也不知千閑兄是否知曉。”
淵海劍派鄭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