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回到家中時,天色已晚。門口的保姆特意準備了一個火盆,恭敬地請他跨過去?!袄蠣?,這是為了驅(qū)邪避災,您走一趟吧?!?/p>
黎錦微微一笑,并未多說什么,只是依言跨過火盆,隨后徑直進入浴室沖了個澡,換上一身干凈舒適的衣服。
晚飯時間,孩子們剛剛?cè)胨?,尚未被安置到各自的房間,因此餐桌上并未多談正事。飯后,一家人便移步至書房,圍坐在一張寬大的檀木桌旁。
黎錦主動將今天去治喪的事說一聲,包括別人家分家產(chǎn)的事。
蒯生男聞言,略顯驚訝“沒想到會這么順利??!你是不是承諾給他們什么人情了?”
黎錦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抹淡笑“那肯定不至于。畢竟別人的家事,成與不成都和我沒有直接關系,我又何必犧牲我們的利益?其實,他們都是要臉的,在這種節(jié)點上,不至于做出不和諧的事?!?/p>
“但他們還是得看你面子,也只有你能接得住這個面子?!必嵘悬c頭道,“你能鎮(zhèn)住他們,這事順利就好!”
一旁的妻子梁璐則皺了皺眉頭,問道“老公,你覺得呢?他們會不會當著你的面答應,背地里卻不聽你的,然后按照自己的路數(shù)來分錢?”
黎錦說道“如果事情真發(fā)展到那一步,那就跟我無關了。至于后續(xù)的后果,那是他們需要承擔的。這么多人看著,他們不至于言而無信?!?/p>
蒯生男思索片刻,補充道“也就是現(xiàn)在的你,要是換一個能力比你差的人去斡旋,他們必定出爾反爾?!?/p>
“哈哈,不至于!”黎錦輕笑一聲,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稍作停頓,轉(zhuǎn)而說起另一件事,“對了,今天還有一個北方某集團的女人找我,叫那婉瑜。她想見我,但我沒答應。如果她們找你們見面,你們也別急著安排時間。”
蒯生男點了點頭,神色嚴肅“她確實給我約了飯局,但我沒應承。因為現(xiàn)在是她被動,她找我是想拖延時間,分散我的精力?!?/p>
“是的,不見最好!”黎錦果斷表態(tài)。
蒯生男離開后,徑直來到地下健身房,古育紅正在一臺跑步機上慢跑,她也運動一下。
片刻后,她就下來,氣喘吁吁。
“沒想到黎錦分家這么有經(jīng)驗?!必嵘胁亮瞬令~頭上的汗水,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我早該找他幫忙!我和燕文釗之間的事情,也應該徹底清算一下?!?/p>
古育紅停下腳步,從毛巾架上取下一條毛巾擦拭脖子上的汗珠,搖頭笑道“你就別湊熱鬧了。你和燕文釗還沒到那個程度,也沒必要到那個程度。說實話,你直接把燕家的錢接管過來不就好了?你掌控財務,看看燕文釗還能做什么。他沒錢了,就是個夸夸其談的書呆子。”
蒯生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這個倒是可以!這次清算他和王元慶他們的投資,簡直是在給王元慶送錢,虧慘了!他是真不知道賺錢的辛苦,完全沒把家里的錢當回事兒?!?/p>
古育紅嘆了口氣,透著無奈“這點,他和老梁倒是如出一轍。都覺得家里有錢,并且有賺不完的錢,怎么揮霍都無所謂。結(jié)果呢?讓他們稍微掌控財政,家里的經(jīng)濟馬上就出問題。我們也虧了不少。還好有黎錦的補貼扶持,現(xiàn)在才慢慢好轉(zhuǎn)。從今以后,我是不會再讓老梁他們管錢了?!?/p>
蒯生男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梁濤同樣是個理想主義者?!奥犝f燕文釗去找梁濤了,他們在外地也不安分。你要不要管管他們?”